翼微微翕动,长长的睫毛下孕育着两泓清澈的清泉,似欲立即夺眶涌出般默默流转,气苦地道:“杜奇,事已至此,无论你怎么看我怎么想,都请接受我真诚的歉意好吗?”
想起两次被秦馨撞下山崖历险的情景,杜奇本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加强戒备,与秦馨保持距离,想办法尽快把她送到地方,之后再不与她有任何关联,虽然他很在意秦馨的美丽,但他更在意自己的小命。
但此刻看着秦馨那泫然欲滴的模样和歉然自责的神情,杜奇的心不由一阵绞痛,继而跟着一软,刚刚立下的誓言已被抛在脑后,刚刚筑起的堤防片刻土崩瓦解,刚刚立定的主意瞬间烟消云散,所有的嫌隙疑惑尽皆冰雪消融,所有的怨责忧虑尽皆荡然无存,宽广的胸怀和无尽的情义尽皆回复如初。
看着秦馨那动人的双目,杜奇再次感受到她的温柔和歉疚,不由又是一阵迷惘一阵激荡,上前伸手揽过秦馨的小蛮腰,搂着她继续向前走去,同时宽慰道:“馨儿,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天快黑了,我们走吧。”
秦馨温柔地依畏在杜奇的臂弯里,毫不经意地低头在杜奇的肩膀上擦掉孕育了半天却不曾掉下的眼泪,毫不抗拒地依靠着杜奇的肩膀,任由杜奇拥着她向前走去,似毫不在意地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杜奇道:“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最好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见机行事,哈,你看!”
此时天已将黑,所幸两人终于走出这条险峻的山道,秦馨顺着杜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左前方一道小山坡上有一所小茅屋,不由心下大喜,忙与杜奇前追后逐地跑到近前一看,却又不由大失所望。
原来这间小茅屋只是一个草棚,可能是山中猎人所搭的临时栖身之所,只有一间,四壁早已透风,杜奇上前略一检视,见屋架尚算坚固,屋顶也还完好,屋内的地上铺有一层稻草,此外虽一无所有,但却可免强遮风避雨,比露宿于野不知要强多少倍,当下不由大喜,决定在此住宿一晚。
两人吃过杜奇采来的野果,闲聊了两句,秦馨不用杜奇吩咐,招呼一声毫不犹豫地躺在地铺上的里侧,显是把另一半铺位留给杜奇。
杜奇哪敢再与秦馨躺在一块睡觉,见秦馨睡好后,在屋外找了块突起的石墩,悠然地盘膝端坐其上,望向前方远处的夜空,似是陷入了沉思。
秦馨刚躺在地铺上,就发觉稻草发出的味道难闻至极,令人作呕,还有那扰人的蚊虫驱之不尽,赶之不绝,再加上杜奇不在屋内,不知他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