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桂香,又看了看杜奇,姚富贵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暧昧的笑意,却正色地说道:“小奇,有件事我一直闷在心里,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奇慨然道:“我们叔侄间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呢?贵叔请讲!”
姚富贵小心地道:“我说了出来你不会怪我吧?”
杜奇笑道:“小奇怎会责怪贵叔呢?请贵叔不必多虑,有事尽管直言。”
姚富贵仍期期艾艾地道:“我说出这事你真的不会怪我?”
杜奇见姚富贵的表情十分严肃,不由心中一颤,嘀咕道:“贵叔是否是指我不该偷那个人的钱袋?”
姚富贵叹道:“本来我想说的不是此事,既然你提起此事,那么小奇你自己觉得这样做对不对呢?”
杜奇道:“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对,但我实在看不过那小子欺侮人,所以才忍不住出手,不过请贵叔放心,我今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
姚富贵笑道:“小奇,贵叔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要让你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决不能做!不过你的手脚到挺快,比那些专业扒手的动作还要麻利,我眼睛一直盯着你,居然没有看见。”
杜奇腼腆地道:“贵叔请不要再说了好吗?我已经知道错了。”
姚富贵正色道:“小奇,不管你要做的事是好是坏,只要结果有益,便放心大胆地去做,贵叔永远支持你!”
杜奇诧异地问道:“难道贵叔还要我去偷别人的钱袋?”
姚富贵失笑道:“如果那人是无恶不作的恶棍,又或是为富不仁的暴发户,你对他们略施惩戒又有何不可呢?”
杜奇不解道:“可是我怎么知道哪些是这样的人呢?”
姚富贵道:“所以才需要我来观察啊。”
杜奇恍然道:“我明白了,凡是贵叔你看中的人,我都可以去把他们身上的钱物偷了,反之则不能,是吧?”
姚富贵干笑道:“我也并不全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小奇你注意罢了,别到时候不分好歹胡乱出手。”
杜奇亦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贵叔刚才是要准备说什么事呢?”
姚富贵迟疑了一下,似豁出一切地说道:“那么多钱财田产皆被你散尽,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我不明白你为何不多留一点钱财傍身呢?”
半月前,杜奇出狱后立即着手处理灾难善后事宜,幸得黄达率众捕快、一百兵士及许多热心之人相助,更得遇难家丁仆婢家人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