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反感到发热,似火灼般疼痛,接着火热上窜,热流似熔浆般射入体内,那种灼热的感觉难受至极;犹幸此时头顶又蓦地一凉,寒气似甘露般降下,痛苦稍灭,瞬即热去寒来,又冻得他差点僵毙。
杜奇尚未来得及转念,那令他感到难受至极的寒、热两股气流忽地汇合纠缠在一起,似脱缰的野马般在经脉内横冲直撞,似欲挣脱束缚任意驰骋,一阵猛过一阵的痛楚和难受狂袭而至,无情地冲击着杜奇的感观和知觉。
杜奇心知这是神兆发动之时,也正是练功的紧要关头,再不去理会身体的痛楚和难受,也不理会在体内乱闯乱窜的寒热两股气流,只静心祛虑,坚守于一,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引导那两股气流在经脉中运行。但那寒热两股气流却丝毫不听指挥,依然在杜奇的经脉内横冲直撞,而且越来越欢腾活跃,冲撞的力道更是越来越猛,杜奇只觉全身经脉似乎都将要爆炸开来,感到体内犹如刀剐针扎般疼痛难受,他真恨不得立即自尽去了结那种痛苦,猛地忆及爷爷临去时的吩咐,便欲取下手镯和玉佩,可此时他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能够,又哪能如愿?唯有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承受寒、热二气的折磨。
杜奇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并不止于此,现在他的忍耐已到极限,谁知胸前的玉佩忽然一阵颤动,似有一股庞然之气从玉佩中涌出,猛地射入体内,与经脉内的寒热两股气流汇合在一起咆哮奔涌,其强横狂猛之势不知增加了多少倍,杜奇哪受得了如此野蛮的冲击,只觉全身猛地一阵胀痛,瞬即昏迷倒地人事不知。而此时,杜奇体内所有的气机分为寒、热两股气流,悠然地从他的百汇和涌泉两穴破体而出,在他身周旋绕一匝后忽地向上升腾直冲霄汉,旋又以猛厚雄浑百倍之势压了回来,在他身周缭绕盘旋,随即纷纷浸入体内。
迷迷糊糊之间,杜奇隐隐约约地感到体内差点把他活活撑死的寒热两股气流似潮水般迅速减退,一时漫无着落,竟悠悠地醒了过来,只觉体内凉浸浸、而又暖融融的舒服至极,他不由沉醉。
蓦地,杜奇忽然惊觉身周气机奔涌,而且丝丝缕缕地猛往体内钻,忆及方才练功的情形,他不由大骇,急忙翻身坐起抱元守一,准备再次承受那无端的痛苦和非人的折磨,谁知身周的气机全部钻入体内后连一点不适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感到很舒服,只觉神清气爽,体劲充沛,四下一看更是暗感惊异,只见眼前的景像忽然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丰富了,很多平时未感觉到的细微情况亦一一有感于心,杜奇不禁心中大奇,暗忖原来气机发动后,这世界竟会变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