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在皮肤下滚动,充满了力量。
乌单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苦练了大半个时辰,射出了五百枝箭,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现在就算一个孩子也能将他推倒在地。可是他却不能休息,稍微调整一下之后,他还要继续练习。
每天射一千枝箭,是他这段时间的必备功课。
一个亲卫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没有别的,只有血淋淋的羊肝。乌单眉头紧皱,却还是拿起短刀,切了一块羊肝送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鲜血从他的嘴角落下,滴在胸口,顺着饱满的胸肌往下流,看起来有些吓人。
一个亲卫从远处走了过来,将一块木板放在乌单的面前。乌单看了一眼,甚至没仔细看清数字,就勃然大怒,一掌将装羊肝的托盘打落在地,又站上前去,拿过木板,折为两段。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两个亲卫吓得面无人色,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不可能,不可能。”乌单双目通红,像疯狗一样来回转。“不行,不行,我还要继续练,我还要继续练,我一定要做到百发百中,我一定能,我一定能。”慢慢地,他的声音弱了下去。他抱着头,蹲在一旁,痛苦的抽泣。“大巫师,你在哪里,我需要你,我需要你。没有你,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在他头顶的山坡上,一块黑色的巨石之后,大巫师怜悯地看着抱头痛哭的乌单。
“欲得惊人之技,必受非人之苦。大王,除了上苍和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
她向后退了两步,踩着嶙峋的碎石,身形稳健,如履平地。片刻之后,她消失在群山之中。
乌单停住了哭泣,抬起头,看着远处刚刚立起的箭靶,沉默了片刻,走到落在地上的羊肝旁,拿起一块羊肝,塞进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
然后,他再一次拿起了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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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