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迟疑了片刻,却又换了一个话题。“严君,南越的情况,你最了解,你要多留心些。万一有变,你可能还要再去一趟。”
“唯!”严安躬身道:“臣会尽快整理有关资料,呈与陛下御览。”
“甚好。魏其侯也在整理相关的资料,不日即将送来。届时,我一并参看。”
严安心中一动,立刻会意,连忙躬身领命。
——
严安下了殿,天子重新拿起《白鹿赋》,扫了一眼,带着几分不屑的哼了一声,起身踱步。
“你想养名自重,朕便让你多养两年。你以为除了你,天下就没有人才了?哈哈,可笑。没有人,朕就打不赢匈奴人?”
他自说自话了片刻,又想起了董仲舒的那篇文章,脸色便有些不自然。那篇文章像一根针一样,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他转身回到案前,拿起文章又看了一遍,想了想,吩咐道:“召韩安国、郑当时、桑弘羊来。”
“唯!”旁边的宦者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天子继续在殿中踱步,一会儿昂着头自言自语,愤愤不平,一会儿又蹙眉沉思,面露忧色,神色变幻。过了好一会儿,他仰头长叹一声:“太一神,请保佑大汉,保佑朕,莫被小人看了笑话。”
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离得最近的桑弘羊先赶到了。天子将董仲舒的文章递给他,示意他抓紧时间读一下。桑弘羊不敢怠慢,连忙拿起阅读。他读得很快,读完之后,又默算了片刻,这才放下文章。
“如何?”天子问道。
“梁啸的这篇文章……”桑弘羊刚说了几个字,忽然见天子眼神不对,连忙停住了。“陛下?”
“这是董仲舒的文章,不是梁啸写的。”
桑弘羊愕然,拿起文章重新扫了一遍,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陛下,这是……”
“千真万确。”
桑弘羊吃惊不已。“董夫子……怎么也改变了作风,研究起经济民生来了?”
“这其中的原因等会儿再说,你觉得这篇文章如何,可有破绽?”
“要说破绽,自然是有的。不过……”桑弘羊顿了顿,露出些许兴奋之色。“臣觉得这是一个新的思路。比起前贤,这篇文章的论点似乎更为扎实,也更为具体……”
天子打量着桑弘羊,见他有收不住的趋势,连忙打断了他。他让桑弘羊看这篇文章,是要他找出其中的破绽进行辩驳的,不是要他来为董仲舒助阵的。不管这篇文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