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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对豫章船厂进行了一个彻底审计,然后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告,派人送往朝廷。
豫章船厂的情况很不理想,要想在两年时间内造出天子需要的战船,难度不小。他可以看在老兵的份上饶夏侯定一命,但是他不会替夏侯定背这个黑锅,没有点夏侯定的名,就是最大的同情。至于田蚡怎么向天子解释,那是田蚡自己的事。
天子肯定会发火,但贪污船厂经费这么点事,还不足以扳倒田蚡。
夏侯定自知麻烦不小,也没心思操持庐山精舍的事了。梁啸自己接了过来,他告诉那些工匠,该怎么做,你们还怎么做,不会少你们一个钱。就算官府不给钱,我本人也支付得起。
工匠们吃了这颗定心丸,这才安了心,继续抓紧施工。
船厂的事一时半会还无法开展工作,梁啸干脆就把心思放在庐山别墅上。他修改了图纸,加大了窗户,改善采光。汉代的房子采光大多不好,屋里昏暗,白天也要点灯。梁啸不愿意屋里总是一股油烟味,他决定建一座用琉璃作窗户的新式房子。
听完梁啸的修改建议,工匠们吓得半天没能收回自己的舌头。用琉璃做窗户?这位冠军侯究竟富到了什么程度,居然如此奢侈。不过,他们不敢违背梁啸的意思,只能按令行事。
梁啸派人赶往淮南,请淮南王刘安加班加点,生产他需要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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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蚡看完灌夫派人送来的信,丑脸扭结起来,变得更加不堪入目。
夏侯定是谁?他已经想不起来了。求他买官的人多了去了,区区一个豫章太守,谁记得那么多。挖坑害梁啸?这更是捕风捉影,至少他自己没有任何印象。
田蚡让人请来了门客藉福。藉福一听,却有些印象,确认夏侯定是花了一百金买的官,得了豫章太守之后,他非常感激,经常派人送一些豫章的特产来。上次来的时候,正值梁啸大婚,藉福曾提及梁啸和田蚡之间的冲突,大概是夏侯定想表忠心,才做出这些事。
田蚡一听就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夏侯定自己的主意,肯定是藉福的要求。门客就是臣子,君忧臣辱,君辱臣死,他被梁啸欺负得这么狼狈,门客要为他出气,也是很正常的事。
“梁啸不是普通人,这样的事,以后就不要做了。”田蚡挠了挠眉心。“除非有能置他于死地的办法,否则不要轻举妄动。”
“喏。”藉福应了。他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别说灌夫已经出面把事情压了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