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相如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梁啸会问他。他翻了好一阵白眼,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关中么,和益州的确相……相近,都是四……四塞之国,正因如此,所以关中不……不立诸侯,益……益州也不立诸侯。不同之处么,在乎益……益州要潮湿得多,不……不像关中这么干……干燥。”
司马相如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天,窦婴不耐烦了。“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南越与关中不同,这点我自然清楚,何必多言。当年秦军能攻占南越,如今我汉军更强于秦军,何以不能?”
“那魏其侯知道为什么秦军能横扫天下,却深陷南越这个泥潭,最后要五十万秦军费五年之功这才得手?需知秦平定六国,不过用了十年时间。”
“那还不是因为秦军残暴,多杀无辜,引起当地百姓反抗,这才久战无功。”窦婴傲然一笑,瞥了梁啸一眼。“南越是我朝属国,我汉军乃天子之师,有征无战,又岂是秦军可比?”
梁啸沉下脸,盯着窦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魏其侯,小子斗胆,敢说魏其侯此言有可叹者二,可悲者三,可哭者一。”
窦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很随意地拱拱手。
“敢请教。”
“可叹者,魏其侯三朝老臣,竟如此轻敌。学通儒道,却人云亦云;可悲者,将士捐躯异乡,百姓空耗粮饷,魏其侯晚节不保;可哭者,陛下宏图伟业,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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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