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湿润了,他跪倒在梁媌面前,轻轻拍着老娘的背。“阿母,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梁媌抱着梁啸的头,泪水泉涌而出,滴在梁啸的脸上。
另一边,荼牛儿的母亲施氏突然以超高分贝的声音尖叫起来。“牛儿,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荼牛儿局促的挣开施氏,黑脸泛紫。“阿母,没什么,没什么,早就好了。”
“什么好了,你……你怎么……”
梁媌不解。“阿啸,牛儿的手怎么了?”
梁啸神情一黯。“在雪山里行军时,冻掉了一个手指。”
梁媌慌了起来,连忙用袖子拭去眼泪,拉起梁啸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梁啸尴尬不已,连忙安慰道:“阿母,阿母,我没事。”
梁媌检查了一番,发现梁啸不缺什么零件,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梁啸无奈地耸了耸肩,挣脱老娘,走到师傅桓远面前,躬身一拜。“师傅。”
“好小子,你长大了。”桓远欣慰地看着梁啸。“现在才开几石弓,射程多少步?”
“回禀师傅,开两石半弓,射程一百二十步。百步内,百发百中。”梁啸说着,从希娅手中取过黑弓。“师傅,这是我从乌孙人手中夺来的弓。”
桓远接弓在手,忽然眉头一挑,转射对钟离期说道:“钟离,你有没有觉得这张弓有些眼熟?”
钟离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梁啸很意外。“师傅,你见过这张弓?”
桓远没回答,左手握弓,右手勾弦,轻松的拉开了弓,又摇摇头。“不是,不是这张弓。”
梁啸疑惑不已,却不好追问,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桓远。桓远却盯着弓,左看右看,沉吟了半晌,才将弓交还给梁啸,喃喃说道:“这张弓太软了,不是我记得的那张弓。”
梁啸急了。“师傅,你究竟记得什么弓?”
桓远看看梁啸,欲言又止。“你先去办正事,等我细细想想。三十几年前的事,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也许是我记错了。”
梁啸无奈,只得将此事先放在一边。他转身叫过帕里斯等人。“这是我的授业恩师,射声士桓君,你们以后有什么射术上的疑问,可以向他请教。”
帕里斯等人一听,连忙躬身行礼,齐声说道:“见过桓君。”
桓远很诧异,疑惑的看着梁啸。梁啸笑道:“师傅,在长安呆着,是不是闲得难受?这些都是资质上佳的希腊少年,我特地带回来,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