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梁啸和突班面对面,而且是独骑闯阵,几乎以一人之力摧毁了突班的整个阵势。他亲眼看到乌孙人纷纷倒地,包括突班本人在内,被梁啸的一张弓射杀。
突班死了?
蝉封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抬起手臂,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希望看到突班还能骑在马背上,或者能从地上爬起来。
可惜,突班再也爬不起来了。他的手下也爬不起来了,十人被梁啸射杀,剩下的几个人也被李舒昀、谢广隆等人毫不留情的斩杀。
他看到的只有梁啸与洛绪丽,两人并肩而立,在不远处看着他。
梁啸手里握着那张曾经让整个大宛国蒙羞的黑弓。
二十余骑在他们身后一字排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蝉封举起手,想下令冲锋。他还有百十人,数倍于对方。可是他的手在空中停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放弃了。他想起了浑邪王父子那烂得不成形的首级,他想起了不久前还信誓旦旦,胜劵在握的突班。他实在没有信心与梁啸对阵,即使他身边的骑士拥有绝对的人数优势。
蝉封觉得嗓子有些干,有些疼,呼吸有些困难,就像被人扼住了一样。
人再多,难道还比浑邪王的人多吗?
再勇猛,能比那些手持利器的乌孙骑士、射雕手和角抵士勇猛?
蝉封心生怯意,拨转马头,落荒而逃。
见蝉封没有追来,反而撤退了,梁啸松了一口气,同时轻蔑的笑了一声。
洛绪丽也松了一口气。她偷偷地看了梁啸一眼,一颗心怦怦乱跳。追求她的权贵少年数不胜胜,能如此英勇,并愿意为她冒险、不惧生死的人却屈指可数。梁啸是第一个。刚才那几箭不仅射死了乌孙人,也射中了她的芳心。
有了这样的人保护,何惧乌孙、匈奴?
梁啸叫来帕里斯,让他去河边找老安德鲁,自己拨转马头,重新打量战场。
乌孙人躲在方圆百步的草地上,鲜血染红了牧草,原本清爽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几匹战马站在主人的尸体旁,垂下头,拱着主人,发出一声声悲嘶。
被射杀的匈奴人几乎都是咽喉中箭,偶有心口中箭的。他们都穿着铁甲,但是如此近的距离,即使铁甲也挡不住梁啸的箭,无一不是一箭毙命。只有突班运气最好,中了梁啸两箭,一箭穿心,一箭封喉。
他死不瞑目,无神的眼睛看着天空,脸上的惊愕凝固成了永远。
几口形制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