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是被闽越欺负得惨了,是王国的时候,只能请朝廷调停,如果内附,以后大汉就有保护之责,闽越就不能再欺负他了。
东瓯王很有诚意,不仅主动要求去王号,还要求将人民内迁,不和闽越接壤了,我要搬到内地去,和闽越离得远远的。
这当然是大功一件,可是这件事同样超出了严助的权力范围,他必须向朝廷汇报。内附好说,内迁就涉及到一个问题:东瓯几十万人迁到哪儿去,各种开支又由谁来负责?
严助不敢独断,写成奏章,向天子请示。
东冶到长安可不近,一来一去至少要半个月。归心似箭的郎官们见严助迟迟没有动身的意思,私下里不免有些议论。他们都是贴身保护严助的人,大多知道东瓯王要内迁的事,很自然的就谈到了这个问题。
这天晚上,几个人围着火炉,喝着酒,闲聊起来。郎官们大多是北方人,很不适应这种湿冷天气,将所有的冬衣都穿在身上,烤着火,还冻得瑟瑟发抖,只能靠喝酒来取暖。
“阿啸,你说说看,如果内迁,会迁到什么地方?”李椒拱了拱梁啸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
梁啸拒绝了。“这是朝廷的事,自有天子和大臣们商议,我们怎么能随便议论?”
“为什么不能议论?”李椒说道:“身为郎官,一旦外放,至少是个县令、县尉,岂能不通政事?侍卫天子也好,护送使者出行也好,都是为了增长见闻,为将来做官做准备。唉,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郎官们一边咒骂着这见鬼的天气,一边七嘴八舌的附和着李椒,毫不惭愧的以天下为己任。梁啸被他们的激情感染了,却还是笑道:“你们啊,还是算了吧,心思是好的,可是你们读过几天书?骑马射箭,与人厮杀,你们在行,可真要治理政务,还得是严大人那样的读书人。”
“嘿,你这小子,怎么胳膊往外拐?”
“实事求是啊。别的不说,让你们看一县的名册,计算钱粮,你们有这耐心吗?”
郎官们笑了起来,一个郎官不屑的挥挥手。“那种事,交给读书人做就行了,哪有亲力亲为的。无为而治,你知道什么叫无为而治吗?就是我们只管喝酒,事情交给手下人去办。你们说,对不对?”
梁啸没有再说。跟这帮粗人讲不出道理来。汉初实行无为而治,至今已经近七十年,不得不说,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无为而治的思想根深蒂固。他们哪里看得出,无为而治已经不再适应新的形势了。
见梁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