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否则的话,一定会赏你几匹新锦,几条玉带。”
刘驹尴尬不已,心虚的捂住了自己的带钩。
见严助几句话就掌握了主动权,将刘驹窘得无地自容,梁啸不由得暗自赞叹。严助虽然算不上什么君子,这口才却是一等一的好,不服不行。天子派他出使,也算是知人善用。
……
刘驹被严助面折,气势受挫,只得派人先领严助等人去休息。他单独留下了桓远。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朝廷的使者引到这里来?”在桓远的面前,刘驹又恢复了太子的威严,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叶添龙是我的部下,我信任将军,才让他去辅助将军,将军却坐视他被杀?”
“叶添龙被杀,臣的确有责任。不过,他冲撞使者,必须死。”
“为何?”刘驹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粗短的手指在剑柄上缓缓叩击着。
桓远躬身施礼,恳切的说道:“殿下,你想占据会稽吗?”
刘驹一愣,迟疑了片刻。“当然想,谁愿意寄人篱下,食嗟来之食。”
“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臣退请太子切莫错失良机。”
刘驹打量着桓远,厚厚的嘴唇蠕动了片刻:“将军,为什么这么说?”
“殿下,臣这次远涉淮南、江都,细作深入长安,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消息便是朝廷放松了对诸侯王的管制,重亲亲之礼。殿下毕竟是刘氏血脉,若能借此机会上书朝廷,恳请归宗……”
“你说什么,让我向仇人低头?”刘驹顿时怒了,拍案而起,脸涨得通红。
“殿下,此乃权宜之计。一时低头,是为了得到名份,不再寄人篱下。就算不能恢复吴国,能得到一个侯爵,也比身为亡虏好吧?有了爵位和封地,殿下才有根基。”
刘驹目光一闪,转怒为喜。“这样……我就能占据会稽?”
桓远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刘驹立刻高兴起来,起身在帐中转起了圈,盘算着得到会稽之后的情景。过了片刻,他又转过身:“朝廷会这么大方吗?”
“冬天要到了,诸侯王朝请在即,若能趁此机会,派使者奔赴长安,结交权贵,疏通关节,表示向化之心,求封会稽。若能获允,则吴国可复。若朝廷不允,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至少还可以争取到几个月的时间,从容经营已经占领的土地。此后是和是战,进退由我。”
刘驹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