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知地理?
刘安也很意外,不过他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心情愉快地和门客们讨论起来。
争论了半日,他们也没讨论出一个结果,只好来问刘陵。刘陵这时却谦虚起来,承认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并没有真正搞明白其中的道理。正因为如此,她才要赶回淮南,向诸位贤能请教。
这时,门客伍被举荐了一个人。在淮南王府数以千计的门客中,有一个叫邓国斌的怪才,据说是墨家子弟,书读得不多,却善于计算,对各种实用技术非常感兴趣。他也许可以解答刘陵的疑问。
刘安立刻让人把邓国斌叫了来。邓国斌果然大感兴趣,不顾失礼,追着刘陵问关于梁啸的问题,然后抱着秋千模型,喜滋滋的去了。
刘安把刘陵叫到内室,父女俩坐下,刘安收起了笑容。
“桓远为何不来?”
“女儿不敢断言。”刘陵摇了摇头。“也许是记恨当年的事,也许是因为残疾,自惭形秽,生怕受辱。父王,他已经废了,不可能再统兵,将精力放在了教导弟子上。依女儿之见,不如着意笼络梁啸。”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算是天才,又能强到哪儿去?”
“父王,桓远当年做将军的时候,也刚刚弱冠。难道父王还没有吴王的雅量吗?”
刘安沉吟不语。他想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刘濞当年任命桓远为将遭到了很多老将的反对。他如果任命梁啸为将,只怕阻力更大。因为梁啸一人得罪众多门客,这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选择。
“陵儿,此事再议吧。天子无子,一旦不讳,我有很大机会顺利的继承皇位,未必需要大动干戈。名将不如名士,这梁啸又是如此年幼,恐怕当不得重任。”
“父王,天子才十七岁,就算无子,等他不讳,至少也有二三十年。二三十年,可能会发生很多事。”
“天子虽然才十七,可是他迎娶陈皇后却已经有好几年,至今未有消息。”刘迁从外面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笑眯眯的说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先帝诸子中,十七岁还没有子嗣的,可不多呢。”
刘陵没有吭声,她不愿意与太子发生直接冲突。不管她多么能干,毕竟是个女子,富贵系于父兄,与嗣君发生龌龊绝非明智。何况她也有她的小心思。她并不希望刘迁对梁啸感兴趣,她要将梁啸收入自己的府中,随侍自己左右。
也不知道这个姣童现在在干什么,胡来有没有找他麻烦。刘陵的心思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