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升到树梢上的明月。“你上次在金匮山挖的坑,挖得不错,很有高手风范。”
“师傅,你损我哪?”
“不,我是在夸你呢。你虽然经验不足,险些被人抹了脖子,可是心思缜密,谋定而动,也是个优势。人嘛,有长有短,这很正常。有自知之明,懂得扬长避短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梁啸想起刚才被人跟踪却惘然不知的糗事,脸有些热。不过,得到师傅的赞同,他也觉得用计似乎更合适。既然胡来有所顾忌,不敢明火执仗,那我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么,这坑该怎么挖呢?这里可不是金匮山,不知道具体的地点,怎么挖坑?
“师傅,这坑……挖在哪儿比较好?”
桓远瞅了梁啸一眼。“自己想。”说完,一翻身,枕着胳膊,打起了呼噜。梁啸气得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一边对付蚊子,一边冥思苦想。
山坡下,军营里也渐渐地安静下来,只有巡夜的士卒敲着刁斗,在营垒之间往复巡逻,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不过,毕竟只是演习,他们并没有派出巡逻队到营外的山上来,否则梁啸他们根本不能呆在这里。
梁啸不期然的想起白天桓远的讲解。行军的第一个要务就是扎营,特别是在交战的时候,选择在哪里扎营是一个很有技术含量的活。既要安全,又要便于出击。谁能先抢占有利地形,就先胜了一半。
抢占有利地形?梁啸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
辽阔的江面上,一艘楼船正逆水而行。
夏汛已过,江水漫漫,水多却不甚急,南方渐息,北风渐起,正适合大船逆水上行。
楼船很平稳,船上虽然身影幢幢,却没几个人说话。甲士们手持武器,站在各自的位置上,警觉的目光注视着四周,提防着任何可疑的迹象。
刘陵一手支颐,一手拨弄着案上的铜制秋千模型,眼神飘忽,嘴角带笑。
这里没有外人,是她的私人空间。她换上了一身轻薄的丝衣,在明亮的灯光下,丝衣泛着柔和的光,白晳的身体若隐若现,粉红色的抱腹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看到你在桓君门前行礼,我如果再看不出来,还练什么射艺,这双眼睛干脆抠掉算了。”
梁啸带着三分得意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刘陵无声地笑了起来,双手捂住了微热的脸。
原来他是这样发现我的身份的。他这是说我的身材娇好吗?刘陵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