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借力突然转向。
这条路上,他已经演习了很多次,什么地方该转身,什么时候该小心,他一清二楚。后面的胡家侍从却不知道,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想跟着梁啸转向,却反应不及,“唉呀”一声惊叫,一脚踩空,张牙舞爪的摔了出去,扑倒在地,吃了一嘴泥,手中的长剑也飞得无影无踪。
少年们一看,如释重负,大声喝采。
喝采声未落,又一个胡家侍从失足踩进了盗洞,“喀嚓”一声脆响,他的小腿折断,凄声惨叫起来。
少年们见了,更是欢喜,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叫好。
“梁啸好样的!”
“老天有眼,摔死这些不要脸的狗奴。”
“梁啸,快跑,又有人追上来了。”
梁啸不敢怠慢,憋着一口气,发力狂奔。仗着对地形的熟悉,接二连三的甩开几个逼近的胡家侍从,一口气奔下了山。
短短的百余步山路,至少有四个胡家侍从成了滚地葫芦,摔得鼻青眼肿,狼狈不堪。每一次有胡家侍从摔倒,都激起少年们一阵兴奋的叫好声,原本的比武成了一场梁啸逃生的精彩表演。
外乡来的锦衣少年站在山坡上,看着梁啸像兔子一样灵活的甩开对手,也不禁拍掌跺脚,大声叫好。
雷被和年轻箭手听到一阵阵的叫好声,非常意外,放弃了对峙,走到山坡旁观看。
一脸是血的胡来在两个侍从的搀扶下,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见梁啸已经跑下了山,气得破口大骂:“贱奴,给我追,给我追啊。”他转身对年轻箭手喝道:“冯疾,射他,射他啊。”
冯疾眉头微皱,握紧了弓,却没有射箭,只是盯着山下快追上梁啸的两个胡家侍从。
梁啸使尽了浑身解数,依然没能甩脱所有的追兵,还是有两个胡家侍从追到了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包抄过来。眼看着越追越近,梁啸在劫在难,围观的少年们急得大叫。
“梁啸,快跑!”
“胡家狗奴,休要以多欺少,有种和老子单挑!”
“唉呀,梁啸危险!”
就连雷被都有些紧张起来,握紧了剑鞘,屏住了呼吸。
锦衣少年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原本白晳的脸变得通红。
在众人关切的注视下,梁啸一边左躲右闪,极力避让,一边大声叫道:“钟离叔,救我!”
叫声中,钟离期赶到,轻声一喝,挥拳迎了上去。那两个胡家侍从大惊,急切之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