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覃逸秋问。
“病人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因为伤势过重,手术面积很大,所以必须要观察几天才能确定。”负责的医生说。
手术面积,很大?
覃逸秋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
弟弟变成了什么样子?他的身上——
覃逸秋没有办法想象那是怎样的场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丈夫罗正刚赶紧揽住她的肩,霍漱清便问医生:“过几天才能确定什么?他的意识还是什么?”
毕竟是照顾过中枪昏迷的妻子的,霍漱清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警觉性。
负责医生点头,道:“病人的内脏在事故发生时受到了安全气囊的撞击,受损并不严重,可是,他的头部和四肢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已经尽全力去保留他的四肢了,可是,事故发生时会有很多种的可能,对身体造成的冲击很难确定——”
“您的意思是,逸飞有可能会——”罗正刚问医生。
“瘫痪吗?”覃逸秋流泪问道。
“瘫痪倒是不会,我们在手术中检测了他的神经系统对四肢的控制,他的四肢对于外界刺激是有反应的,可是因为病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们的检测并不能保证他可以完全游刃有余地控制他的四肢行为,也就是说——”医生顿了下,望着霍漱清等人,“他不一定会使用自己的四肢,因为神经传导和肌肉运动之间的协作,是很复杂的一个过程,所以——”
覃逸秋捂着脸落泪。
罗文茵见状,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歉疚和难过,逸飞是那么年轻有活力的一个男孩子,要是他,他再也不能自由行动,那么,对于他的打击——
她是见过方希悠的小姑夫陆允清是怎么样从一个自信高傲的人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喜怒无常的人的,这样的一个过程,怎么能让小飞再经历一遍?
罗文茵不可想象那样的场景,不可——
怎么可以那样?怎么可以?
“霍书记您说的意识方面,也要等到病人清醒之后再做检查,有些病人在车祸之后会出现失忆的症状,可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个也要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做判断。”医生解释说。
等到覃逸飞从手术室里被推到重症监护室,覃逸秋和霍漱清换上灭菌服走了进去。
“迦因走了吗?”覃逸秋问霍漱清。
“嗯,应该上飞机了。”霍漱清道。
“我以为她会受不了这个,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