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记,总理那边要请您等两分钟。”是总理的一位秘书,很年轻的一个男人。
“嗯嗯,没事,没事。”霍漱清道。
“您这边请!”秘书领着他,就往办公室走。
“抱歉,我先打个电话。”霍漱清道。
“哦哦,没事,霍书记,您请,我在前面等您。”秘书说完,就礼貌地离开了。
在面见领导前打电话,这事传进领导耳朵里,总会打个圈圈。可是,覃逸秋知道他在处理公事,如果不是特别的事,她是不会打电话的,这点分寸,小秋是很清楚的。
不管领导怎么想,霍漱清还是给覃逸秋回了电话。
“嗯,小秋,怎么了?”霍漱清问。
“漱清,你现在还在忙吗?”覃逸秋明显是压低声音说的。
“没有,我等会儿就去开会,再过两分钟。”霍漱清道,“你说吧,什么事?”
覃逸秋抿了下嘴唇,定定神,道:“漱清,迦因醒了。”
“哦,医生检查了吗?有什么问题吗?”霍漱清问。
“姜大夫没和我说什么,他说要跟你讲,不过,”覃逸秋顿了下,“漱清,迦因好像,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什么意思?”霍漱清问,他愣了下,却还是说出了自己最不相信的那两个字,“失忆?”
“我也不知道,感觉不像是完全失忆,好像是她记忆出现了错乱,她以为我们是在榕城,以为她被我撞了的那次,刚刚问我孩子的事。”覃逸秋道。
霍漱清说不出话来。
之前苏凡中枪昏迷醒来后,也有这样的情形,选择性的失忆,忘记了他,忘记了中枪。心理医生说她那是ptsd,而且,他记得医生和他说过,这个ptsd会持续很久很久,不知道会有多少年,即便是每个病人的情况不一样,这个病症也不会在短期内消除,而且,要是在这个期间又有什么重大的精神刺激,那么——
现在,曾泉这件事,就是心理医生说的重大精神刺激,而这个刺激,一次比一次深。
失忆,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霍漱清闭上眼,眉头紧蹙。
“漱清?”覃逸秋听不到他的声音,担忧地问。
“嗯,我听见了,没事,你别担心,交给心理医生吧!”霍漱清道。
覃逸秋愣住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漱清这是怎么了?迦因都这样了,他居然说,没事?
“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