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可是他很开心。也许,因为他从小就是一个长在大院里的京片子,不是什么领导的孙子外孙子,不是什么人物的儿子,哪家的孙女婿,他只是他自己。
和苏凡胡侃几个小时,比看任何喜剧片都有趣,这是曾泉的感觉。对于苏凡来说,其实也是一样。
心情再怎么差的时候,总是会被他的无厘头给逗笑。
“哎,我说,你这市长怎么当的?这么吊儿郎当不正经,你就不怕被老百姓说?”苏凡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老百姓面前不正经了?哥我也是很一板一眼的,新闻那一套,你哥我幼儿园就会背了。”曾泉道。
苏凡笑着。
“再说了,我这是与民同乐,关心老百姓的文娱活动,让老百姓可以开心幸福生活,就是我这个市长的职责!所以呢,搞不好什么时候你还真能看见我因为跳广场舞上新闻呢!”曾泉说道。
苏凡笑了,道:“你是想让爸打断你的腿是不是?”
“现在我力气比他大,他打不了我了。”曾泉道。
苏凡笑着不语。
曾泉敛住笑容,沉默良久,才说:“好好在那边休息,早点回家,我们都等着你。”
“嗯,我知道。”苏凡道。
曾泉微微笑了,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才和她说了晚安。
“以后不要晚上给我打电话了。”苏凡道。
“为什么?白天你不是要和霍漱清聊天吗?哪有我的一分钟?”曾泉道,“你这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
苏凡笑了,道:“我哪有重色轻友?我只是,只是每天晚上你这样,和你聊完之后我几乎睡不着,你知道吗?害得我只能听着催眠音乐睡觉。”
是啊,太开心的话,大脑皮层过度活跃,是不容易睡着。
“那,不如明天开始我给你读佛经?那玩意儿很催眠,你想听哪一部?我明天给你找?”曾泉道。
“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啊!哪有打电话给别人读佛经的?”苏凡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