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宸帝迈进了寒王府的大门,转头看向宫漠寒问道:“寒王妃呢?”
“止止出去了,皇上问她做什么?”在宸帝面前,宫漠寒依然是一贯的高冷,声音也是平淡无波。
“出去了?”宸帝眼皮一跳,之前他一直觉得不可能是容浅止劫走了惠妃,此时,他竟有些不敢肯定了,他想了想道:“这里人多眼杂,去你的书房说。”
宫漠寒没说什么,领着宸帝进了书房,两人落座后,有下人奉上茶水。
看着泰然自若喝着茶水的宫漠寒,宸帝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团怒气,他把茶盏重重地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几滴茶水溅了出来,他看着宫漠寒怒道:“宫漠寒,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兄弟?”宸帝和宫漠寒同父异母,他比宫漠寒大了一岁,但从他记事起,他总觉得宫漠寒是哥哥,他是弟弟,虽然两人不亲,但每每遇到事情他第一个想起的总是宫漠寒,而宫漠寒永远是一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
模样,就像今日这般,他心中不由地堵上了一口气。
“自然是,否则我会把皇位让给你?”宫漠寒瞥了宸帝一眼,吹了吹茶盏中冒出的热气。
其实,宫漠寒和宸帝的父皇最中意的皇位继承人是宫漠寒,但宫漠寒只喜欢领兵,不喜欢那些朝政,便推脱让给了宸帝,宸帝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所以,这几年来,不管谁在他面前说宫漠寒手握重兵恐有不轨之心,他都不会相信,宫漠寒若有野心,还有他什么事情?
宸帝被宫漠寒的话一噎,他瞪着宫漠寒道:“既是兄弟,那你老实告诉我,寒王妃和惠妃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惠妃现在在哪里?”
刚刚来的路上,宸帝算是想明白了,前日宫漠寒突然提起让惠妃去劝劝宁珞,他应该是早就知道寒王妃和惠妃有着某种关系,而且惠妃被劫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甚至,这自始至终就是他设的一个局。
宫漠寒慢条斯文地抿了一口茶水,这才道:“止止是沐王爷和沐王妃的女儿,你说她和惠妃是什么关系?不过,惠妃现在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
宸帝有些吃惊,容浅止竟然是燕沐和宁珞的女儿,那傻丫头还真是来头不小,不,人家可是一点都不傻。
短暂的吃惊之后,宸帝不禁着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寒王妃不是跟惠妃在一起的吗?”
“止止一早就去看沐王爷了,还没有回来,你的人见到的那个女人并不是止止。”
宸帝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照宫漠寒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