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险险破了色戒。噫?”
小道士说到这里,忽地醒起自己被尿溅了一脸,赶紧甩开包裹拂尘,脱了道袍,他那里边只有一件中单,一并脱了,也没穿内衣,里边赤条条的,就跳到了河里去。
一时间,二人洗脸漱口,忙得不亦乐乎。
溪水是流动的,二人倒不用担心方才尿液的溅落致水源不洁。
“你这人,干什么呢!”杨朔悻悻开口。
“撒尿啊!没见过啊!”小道士抹了把脸,气咻咻地还嘴。
“你怎么能往河里撒尿呢!”
“出家人四海为家,哪儿行不得方便?”
“挺会讲歪道理的?你算是什么出家人?”
小道士挺起胸膛,傲然道,“贫道李淳风,可是正儿八经的出家人,道号黄冠子。”
“黄冠子道长游幸至此,所为何来?”
“咳!西方教入我中原,以至三宝兴盛,三清没落。我随师父下山,要重振三清名望。”
“哇哦,这么重要的任务!好厉害!”
杨朔干巴巴地拍着手:“咱们能不能不要在河里光着屁股说,上岸好吗?”
李淳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激情四射,不知不觉从河中站起身形,赤身**,春光乍泄。
杨朔在献祭河伯的那天倒是穿着一身嫁衣,现如今早被水泡个清光,竟也是光着屁股的。
小道士慌忙上了岸,抓起衣服就穿,他瞄一眼杨朔,见他依旧蹲在水里,忍不住道:“你的衣服呢?”
杨朔道:“我下河洗澡,衣服不慎被水卷走,赤身露体,不好上岸,这不,就等到你来了。”
“哎,出家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既然相逢,也是缘份,给你!”
李淳风倒不吝啬,罗嗦一阵,只穿一件中衣,把外袍向杨朔一丢,杨朔接过衣服,这才走上岸去穿上。他们两个年岁相当,高矮胖瘦也差不多,穿上倒正合适。
杨朔记得自己被投水那年是建安二年,当时曹操正在寿春大战袁术,他的家就是在**与天灾中被毁灭的,却不知如今已经过了多少岁月。杨朔忍不住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大业十四年了,你怎么连年号都不知道,是不是傻?”
李淳风满脸戏谑,
杨朔忙道:“实不相瞒,我是自幼随师父在山中学艺,进山时尚不记事。在山中这许多年,师父也从不讲山外之事,所以我对世间一切,所知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