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低头吐土时,埃德妮那双粗糙的大手就伸过来猛抓她的脸。
伊丽莎白懵了,委屈极了,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埃德妮的暴行没施几下就被打断,伊丽莎白忐忑的站在原地,用泪水模糊了的双眼盯了好久,听了好久才发现一只人形野兽在欺负她的母亲。
“你活该……”伊丽莎白小声的嘀咕一句泪水就决堤似的往外涌,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祈求别人来救她们。
没人来救她们的,她的姐姐跑丢了,父亲也是凶多吉少,在这漆黑的荒郊野岭,野兽快活声与人类哀嚎声交织的曲目远不止这一处上演,没有人来救他们的。
等野兽快活完了,就拖着伤痕累累的埃德妮往归路走,伊丽莎白哭着鼻子跟在他们后面。
“走……走啊……”
埃德妮虚弱的声音被野兽粗壮的喘息声与哭喊声给盖住了。
“我让你走啊!”埃德妮用她最后的力气喊道:“……给我走啊!……你这小混蛋……给我走啊!!呜呜……”
伊丽莎白的哭喊声音更大了,却仍然坚定的,踉跄的跟在他们后面。
野兽回头望了女孩一眼,得意的大笑起来,快活的唱起了歌。抓着母山羊往前走,小山羊就会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这注定是一个美好而丰收的季节。
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了。
伊丽莎白醒来时正被破破烂烂的母亲保护在怀里,清晨潮湿的空气很是阴冷,伊丽莎白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冻的,一直在埃德妮怀里抖个不停。
狼形野兽驱赶着她们往回走,路旁不断出现些残破尸体与褐色血迹,越来越多的狼人、虎人甚至牛头人驱赶着战利品汇聚进来,被驱赶的人类越来越多。几日后伊丽莎白惊恐的发现,身旁的姐姐婶婶居然已经成百上千……她不知道被驱赶到了何处,只知道哪里都是地狱。
兽人夜晚以她们为乐,白天以她们为食,每天都在惶惶中度过,野兽的快活声,衣衫撕破的嗤嗤声,痛苦告饶的声音,最后变成死者的悲鸣,惨幕一幅幅上演。
惶惶中太阳每次落山都会庆幸又多活过了一天,每天伊始又是噩梦的开始,就在这种持续性的不安中,伊丽莎白丧失了时间感。她忆不清楚被掳获了多久,不知道身处何地,只知道随着这死亡队伍前进,被驱赶到了目的地。
绝望是什么?绝望就是忍饥挨饿,衣不蔽体瑟瑟发抖,一天一天等待着被野兽玩弄、撕扯、吃掉,最终变成一节节一块块,抛在白骨堆上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