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个局外人看的都舒心,更别提当事人了。
整整三日,两人啥也没干,就是彼此两人四处晃悠,再不早早歇息,搂在一块儿聊天。看着周二身上一道道伤疤,春暖很是心疼,问道,“夫君,你怕么?”
“以前不怕,现在怕了。”周二怀里搂着春暖,手上更与她十指相扣,偏春暖是个调皮的,十指相扣之时也爱用大拇指挠周二的手掌心。周二很努力的克制自己所有的情绪,害怕伤了春暖。
“那夫君,你是怎么成为镇国公侍卫的啊?”春暖倒是知道周二哥是个孤儿,具体其他的事情,她却是不知道了,故而很是好奇的问道。
“我原也不是国公爷的侍卫,是那年街上乞讨之时,被好心的国公爷给带回去的。当年先皇在位之时,南边遭了好大的洪水,我们那儿一个县都遭了灾。房子没了,田地没了,啥都没了。我们整个家族都出来讨生活,走着走着,我就与他们走散了。后来我命好,遇着国公爷,吃喝不愁,还跟着学了本事。圣上登基之后,国公爷更是将我改为良籍,抬为一等侍卫。国公爷是个铁铮铮的男子,身上的伤不比我少。”说到镇国公,周二言语里满是崇拜。
春暖心里却暗道周二这受伤伤的恰到好处,她可舍不得让周二拿自己的命去保护别人。她知道古人讲究什么士为知己者死,她能理解他们高尚的情怀与忠心。但她是个自私的小女人,旁人如何她不管,可是她不舍得周二哥再少一根汗毛。
春暖蹭了蹭,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道,“那夫君,你后来就没继续找你家人么?”
“茫茫人海,哪里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我当年尚小,只记得自己姓周,其他都不曾记得了。不过我仿佛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想来没了我,爹娘也不至于太过伤心,至少还有其他兄弟姐妹陪着他们。”周二搜寻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说道。
“夫君,日后有我,有孩子们陪着你。我们会相守一辈子的。”春暖起身坐在床上,捧着周二大大的脑袋,给了个重重的亲亲,而后环着他的后颈,拥抱安慰。
周二笑了出声,春暖听了,忙稀罕的喜道,“夫君,你进步了,你现在能笑出声啦。”说完又给了他十几个亲吻,只闹的周二满脸通红,春暖才乖乖的躺回他的怀里。
幸福的小日子过的飞快,两人三日相处下来,越发了解彼此,爱惜彼此。这日,两人一道去了城内,周二准备去九门提督处报道做个城门吏,春暖则去铺子处,看看如何布置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