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扭头看向大海,却将将好迎着他望过来的目光。
“杀回去。”
“杀。”
我和他几乎同时说出口,决然没有半点犹豫。可是,当我们两人咬牙转身,鼓足了全身气力,欲要与那群蜈蚣拼死一战时,却又呆住了。
身后的黑暗里死寂一片,‘沙沙’声与那密密攒动的影子不知何时...消失了,仿佛这一切都是幻觉,从未曾发生过。
一时间,我和大海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眼里尽是困惑。半晌,我们才相互点点头,齐齐迈步朝前冲出了十数步。
石头甬道里空无一物,一如此前连半点灰尘都没有,就更别提那群让人恐惧的巨大蜈蚣。我怔怔看着手电光照亮的方寸之地,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
大海摇摇头,伸出脚尖踢了踢脚下凸起的地面,实实在在,‘嘭嘭’作响,“这事,可真是奇了哈。”
我咧咧嘴,心想这事又岂止于奇,更多的只怕是怪。奇奇怪怪,诡异无比。然而,思来想去,除了莫名消失的蜈蚣群,似乎又不甚奇怪,反到是我们应该感到庆幸。
大海见我不说话,沉思片刻,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断头路,颇有些无奈的说:“通哥儿,咱们这就回去?”
我说:“没了路,只能往回走。可是,陈公子去了哪里?哎,大海哥,咱们一路过来,可见过有岔路?”
大海用力的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的说:“好像...应该...呃,也许没有。”
我举起手电照向幽深的甬道,突然间,眉头一皱,隐隐间觉得似乎忽略了些东西。于是,我拿着手电缓缓挪动,细细的打量起来。
看了片刻,甬道上下左右粗砺无比,灰白的岩石看起来十分坚硬,眼前所见的一切仿佛就本该如此。
当这想法在我脑中一掠而过,我猛然惊醒,本该如此意味着天然,意味着不曾有人力加诸其间。
然而,即便想通此节,却对我们眼下的处境毫无用处,找不到陈拿西,想不通那群蜈蚣由何而来,因何而去。
大海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军发未曾离手,眼见我四下打量不言不语,同样沉默着,静静等待。
半晌,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刚才的发现似是而非,可有可无,于是便懒的说与他听。想了想,说:“看来只能往回走了。”
大海点点头,说:“等下咱们得瞧仔细了,要是有岔道,不妨再找找看。”
调头而行,我们依然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