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阔有丈许的小溪塞了个满满当当。而更为粗大的蛇首后,五尺蛇身人立而起,蛇信轻吐,一双血色蛇眼如俯视蝼蚁般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见状,我只觉心头翻起滔天巨浪,险险就要似陈拿西一般,转身逃命去也。
当场众人尽如泥塑木雕,忘了呼喊,忘了逃命。更甚者如郑重,刹那间吓的体如筛糠,几乎就站立不住。
我艰难咽下一口唾沫,才堪堪稳住心神。抬眼瞧去,那巨蛇似乎并无攻击我们的意思,只是吐着蛇信,居高临下看着我们。
正诧异间,耳边响起一连串‘叮叮铛铛’的悦耳声响。我循声望去,顿时越发惊骇。只见一身着苗服的赤足少女,正踏着蛇身,一步一步走上蛇首。
微湿的彩衣紧紧贴服于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如瀑的黑发披散于她双肩与后背。那‘叮铛’声,便发自于她脚踝,手腕,颈间与头上的金银佩饰。
少女赤足,踏巨蛇而来,视眼前众人如无物,目空一切直到蛇首后七寸处。然后,骑而坐之,一双如玉赤足在蛇身两侧轻轻摇摆,‘叮铛’声不绝于耳。
没有人抬头去看她的脸,亦或是不敢,亦或是心神为那双赤足与‘叮铛’声所摄。总之,所有人的目光都只敢落于那双赤足。
细雨里,黄金巨蛇与少女仿佛成了这一方天地的主宰,携无上威压与恐怖降临,我们都只能臣服于她的赤足下,生死都在她与它的一念之间。
寒意透骨,非是随细雨而来的倒春寒,而是来自她与它。此刻,我到是有些羡慕陈教授了,一晕了之,惊不惊惧都与他无关。
‘扑通’一声,大所长刘栓柱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跪倒,以头触地,双手平伸掌心向天。正当我诧异之余,就听他颤抖着说了一通无人能懂的话语。
只是,在字里行间,亦虔诚,亦惶恐。
少女闻言,微微晃荡的赤足,渐渐停止摇摆,‘叮铛’声渐歇。片刻,她终于开口吐出一串抑扬顿挫的音节,听起来似是呼应柱子刚才的话语。
柱子一听,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头埋的更低,手臂伸的更直,整个人都几乎趴服于地,只听他又说了几句话,急切间似是解释什么。
我轻轻一咬牙,对柱子与少女的对话内容,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兴许便与那淹没于新湖之底的古苗人葬地有关。
念及于此,我强自收住心神,目光从她的赤足上挪开,缓缓抬头,目光越过蛇首,终于堪堪瞧见她清丽却略显稚嫩的脸。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