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教授狼狈异不堪,花白的头发和周身上下沾着落叶层下污黑的腐泥。一边转着圈一边嘀嘀咕咕的说:“我的...眼镜呢......快跑,快跑,原来...巫...蛊...”
一时半会,没能把大海从地里拨出来,加之落地时巨大的冲击,让我头脑发胀,胸口发闷,耳朵嗡鸣。于是,陈教授的话就越发听不真切。
只不过,当‘快跑’二字传入耳中,到是让我猛然回过神来,省的此地凶险,不宜久留。
与此同时,周围数处落叶涌动,几颗脑袋探出地面。随后,懵懵懂懂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我环视一圈,路白杨钻了出来,郑重将将起身又摔倒在地,欧阳娜娜正抹着脸上的黑色腐泥,一边哭着一边扒开落叶寻如来。
再回头时,只见大海咬着牙,挣扎着钻了出来。直至此时,才见他两条裤管破烂的不成术子,糊满腐泥的两条腿上布满大大小小密密扎扎的伤口,鲜血淋漓正缓缓渗出顺着腿朝下淌。
我一看,登时心中一痛。何曾料到,这才将将进山,大海就负伤挂彩,真可谓惨不忍睹。
大海呲牙咧嘴站起身,左右一瞧,拽着我就说:“听陈教授的,把人找齐,快走。”
我不无担忧的看着他,指了指他的双腿,说:“那你...”
大海摆摆手,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事,都是皮外伤,死不了。”
我叹息一声,转身走到几步开外,捡起陈教授的眼镜递了过去。陈教授迷迷糊糊颤抖着伸手接过,再抖抖索索架在鼻梁上。
眼镜回归,陈教授镇定不少。只待看清原来是我帮他寻回眼镜,忙不跌拉住我,说:“小同志,快救我的学生。”
我点点头,默然四顾,走开几步弯腰扒开落叶,从中找出一人,正是摔了个七晕八素,连翻白眼的高远。
瞧他浑浑噩噩的模样,我一皱眉,抓着他的双肩一阵猛摇。哪料到非旦没让他醒转过来,反到翻出两个更大的白眼仁。
见此情形,我暗自咒骂一声,干净利落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登时把他摔岔的气打了回来。就听他一阵剧烈咳嗽后,翻身坐起,捂着清晰印了一个巴掌的脸,瞪着我发呆。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起身时,顺便踢了他一脚,说:“要想活命,就别坐着。”
兴许是‘活命’二字刺激了高远,只听他大叫一声,随即一跃而起似没头苍蝇般撒腿就逃,不等我开口叫住他,就已一头撞上了布满葬洞的石壁,然后,直挺挺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