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于阴暗的地下,跟随时光一同腐朽。
斗室内肮脏污浊的水,是尸体腐朽而流出的散发着腐臭,却代表世间绝大多数人,走到生命终点回归自然的尸液。
但在这里,尸液混杂着地底潮湿的水气,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经年累月沉积于斗室之中,无法真正回归自然。于是,变成了令人恶心的污晦。
此时,无需多言,所有人都明白这水,真的不能喝。尤其是大海,拧紧眉头,也不顾浑身的疲累,吃力站了起来,就连那墙都不愿靠上一靠。
我瞧了瞧四周,看不见有任何明显的出口,也没有产生尸液的尸体。斗室方方,兜住了我们六条落难的鱼。
于是,我借着亮光,看向圆球二爷,硕大的帽檐依旧将他的脸遮盖得严严实实,本来还算整洁的大风衣,此刻沾了污晦,终于显了狼狈。
圆球二爷似乎也不愿在这里停留,举着手电四处打量,嘴里不断嘀咕着‘倒霉,晦气’一类的话语。
易轻荷身为女人,对这充满尸臭,满地尸液的地方,更是深恶痛绝,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用力拧着沾湿的衣裤。
这地方,很小,四面漆黑的石壁装满阴暗的空气。
我轻咳一声,不敢深深吸气,朝圆球二爷问道:“二爷,可看出点门道来?”
谁曾想我话刚说完,刘二爷,圆球二爷异口同声的回答:“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
闻言,我一时语塞,两位二爷却是大眼瞪小眼的瞪上了,片刻,齐齐冷哼一声,各自扭头四下寻找出口,不去理会对方。
我答不上话,想了想,干脆闭起嘴巴,正欲起身帮忙找那想象中的出口,却没料到双手往后一撑地面,只觉双掌朝后一滑。于是,我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将双手伸进了身后的石壁中。
‘咔咔’两声,我的双肩双转,肩胛骨几乎都要脱臼,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早已脆弱的神经,不由便惨叫出声。
我一声惨叫,却是把另外几人吓得不轻,齐齐朝我看来,七嘴八舌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大海就站在我的身侧,听得我惨叫,扭头弯腰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提起,一气呵成。
此时,我的一双手不自然的背在身后,疼得我直冒凉气,心头不断诅咒这该死的鬼地方。顾不上回答众人的问题,转身看向身后的石壁。
借着圆球二爷照过来的手电光,只见刚才我靠墙坐的地方,贴着地面竟然开了一个洞,刚才恰好被我的腰臀给堵了,若非我起身,铁定是发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