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荷握着的拳头没有松开,也没有充当探路炮灰的觉悟,她只会把别人当枪使,别人死了就死了,她活着就好。
“姓周的,你先过去。”
果然,她头也不回,理直气壮的使唤起我来。然而,正心神不定的我并没有听清,抬头疑惑的‘哦’了一声,脚却并没有挪动。
易轻荷背对对,只听得我下意识的应承,还以为我好生听话,满意的点头。然而,过了半晌,就在我兀自迷糊时,易轻荷重新转身面朝着我。
借着身后丈许开外,高高悬在墓顶的铜灯昏暗的灯光,只见她一扬眉梢,寒声说:“姓周的,你耍我?”
我抓了抓记不清多久没洗澡,而乱成个鸡窝脏兮兮,油腻腻的头发,说:“我耍你干什么,你又不是猴,再说了,我也不会耍猴。”
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这样一来,铁定又要引起这失了方寸的泼妇小娘们一阵跳脚大骂。
可是,率先入耳的,却是刘二爷放肆的大笑声,以及小五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的‘咯咯,呵呵’声,还有大海‘噗哧’一笑。
久违的笑声,却激不起我半点跟着笑的意思,心中暗叫一声不妙,双眼瞳孔一缩,就见一点寒星朝我激射而来。
‘铛’的一声响,却是大海握着军刀站在了我的身前,他手中的军刀在昏暗的灯光下,准确砍飞了一柄小巧到极至的无柄柳叶飞刀。
‘指尖一点红’,刘二爷提到过易轻荷传自她爷爷的绝技。没想到这小娘们一句话不对,就要飞刀杀人,心肠可真够狠的。
猖狂大笑的刘二爷见势不妙,也顿时止了笑声,正色说道:“易家小娃儿,手段恁般歹毒。我看周小哥儿不过一句无心之言,你便起了杀心。老夫可劝你一句,年轻人手下可要积点德。”
易轻荷见大海挡在我身前,事已不可为,却也没再出手的意思,只哼了一声,冷眼瞧了刘二爷一眼,说:“积德,刘二爷可真会开玩笑,做我们这行的,积德是个什么玩意?”
刘二爷轻叹一声,摇摇头,沉声说:“不管好人恶人,总要留一分佛心。刨死人的坟,拿死人的东西,是亏心丧德不假。可好端端站你面前的,不是死人,容不得你生杀予夺。”
“呸。”易轻荷重重呸了一口,不再作辩解。
刘二爷朝我瞧来,捏了捏胡子,说:“周小哥儿,你且去便是,没有危险。”
我闻言一滞,隐约记起易轻荷这小娘们刚才是在使唤我趟雷。可没料到刘二爷一番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