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显得有些诡异。
我和大海看着大笑不止的刘二爷,怔怔出神。我不由暗自腹诽,难不成刚才的话刺激到了这老头,一下就让他失心疯了不成?
可是...随即我又在心中否定了,以这老的奸滑心性,恐怕我现在说他儿子是他老婆偷汉子生下来的,而且他还白白帮别人养了二十年,他也不会疯。
半晌,刘二爷似乎笑够了,一手提灯,一手抚胸捋着笑岔的气,说:“周小哥儿哪周小哥儿,老夫这区区一黄土都埋到脖子,天天想着挖坟倒斗发死人财的老头,哪会有什么赫赫威名呐。”
闻听此言,我险些一口老血喷将出来,本想不疼不痒的拍拍这老头的马屁,哪想到却是拍在了马腿上,平白让他好一通取笑,自讨一肚子气没地儿撒。
我憋闷的哼了两声,正想着说点什么,好化解自己的尴尬。刘二爷却不等我开口,抬手朝我挥了挥,说:“周小哥儿,不必多说,你在想什么,老夫清楚得很...”
沉吟片刻,刘二爷收起笑意,继续说:“罢了罢了,不逗你们俩小娃娃了。老夫实话告诉你们,若没有老夫的‘照幽灯’摄魂,这姓易的小女娃儿和这傻小子,外国佬儿能平安走过阴阳结点?”
说到此处,刘二爷歪过头看向大海,捏着稀拉胡子,说:“不过,你怎的没陷入虚无,老夫到是好奇的紧。”
刘二爷自顾自说,我听得心中一沉,阴阳结点的恐怖,我算是领教过了,若无刘二爷那名唤‘破冥’的大红灯笼,此刻我怕是早已魂归冥冥了。
死中得活,气还没喘匀又叫刘二爷一通取笑,我哪里会去想大海怎的就能安全行走于现实世界。此时听刘二爷一提,才猛然惊觉,不由得便侧头看了过去。
大海见状,一脸莫名,瞧了一眼刘二爷,随即扭头朝我看来,耸耸肩,挠挠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脑中努力回忆着从遇见大海起,到此时此刻所经历的一切,却是找不出半点破绽来,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想必大海定不能与刘二爷一般,扮猪吃虎。
想通此节,按下心中不安,我强打起笑颜伸手拍了拍大海的肩头,说:“不必理会他,我信你。”
刘二爷嘿嘿一笑,也略过此话头不提,展颜说:“走吧,这次两位可要跟紧了,否则再陷入虚无,老夫可是再无力气相救了。”
闻言,我心中一懔,与大海对视一眼,默默跟在提灯而走的刘二爷身后,只是不敢跟得太紧,只敢踩着‘照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