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腰间的天罗伞,此时此刻,宝伞是我唯一的武器。
我紧咬牙关,终于抓住了宝伞,心中稍定时,大脑也越渐清醒。思索片刻,只觉这事太过诡异。
我看不穿黑暗,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幻。之前在镇魂城中陷入血池幻境,我是否已然醒来?更或者说,从我踏进那血祭而开的龙凤门时,是否就已然陷入无边幻境。
眼中所见,耳中所闻,手中触觉,我不知道何为真,何为假。也许,真正为‘照幽灯’所摄之人,是我。
猜想,假设...终究是陷在黑暗中,无论如何,都只是猜想与假设。
或许,我也该问一问刘二爷,问问他究竟是谁,问问他意欲何为?我挣扎着努力睁大双眼,想要看穿哪怕一丝黑暗。
手中紧握的天罗宝伞在微微颤抖,隐约间似乎有一缕暖意自掌间传来。我一眨眼,再睁开眼,有一盏灯,浮于身前。
那灯不亮,那灯苗很小,小如一颗绿豆。它就在我身前突兀出现,突兀亮着。就好似...它本来就在这里,静静的燃烧了千百年,就只等我的到来。
我驻足不前,看着照破巴掌大一片黑暗的绿豆小灯,橘红的灯光映入我的眼帘,可是,我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微微侧过头,想看看身侧的大海,但却依旧是黑暗,绿豆小灯终究照不到他,自然也照不到我。只能,照亮我的眼。
我吃力的踏出一步,本以为会离那绿豆小灯便近一步。然而,它依然浮于前方,不远一丝,不近一毫。
我下意识扭过头,却见身后也悬着一盏绿豆小灯。我晃了晃脑袋,抛开脑中思绪,再踏出一步,再回头便见两盏小灯。
心有疑惑,我不知道那绿喜小灯是如何到了身后,我死死盯着那小灯,疾步而行,极目而望。可是,眼前都只有一盏小灯。在我身后,却是一盏接一盏,小灯幽幽亮着,灯苗不见一丝抖动,就那般走一步多一盏,连成一线。
可是,一盏灯便只照亮巴掌大的地方,光亮无法相连。一加一,依旧只是一。‘嘭’,我撑开了天罗伞,伞骨撑开伞面,掀起一阵冷风。
意料之外,宝伞没有旋转,只是安静的撑在头顶,如结实的屋顶,挡去了许多森冷恐惧。我定了定神,只觉口干舌燥,腹中饥饿难耐。
我试探着问大海要不要休整片刻,喝水或者吃点肉干裹腹,然后再走。得到的回应是不用不饿不渴。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活气,只有浓郁的死气。
我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