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的风,或阴冷,或燥热,却都吹不散积累千万年的尘埃。
这片阔大平台上无数的棺材和棺材中无数的干尸白骨,在烈火中化成了灰,变作了尘。也许自我们走过,便将在此沉寂千年万年,再不会有人踏足。
祭坛的忽然沉没,最终的猜测便是有一个巨大的机括。当时易轻荷等人能够踏上九宫八卦图,却是在八门处不知站了几百年的黑色雕像突然崩碎,而原本失了踪影的我重新出现在他们眼前,所以他们就来了。
阿龙确定是死了,胡氏两兄弟不见踪影,易轻荷左看右看,嘴便闭成了一条直线,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挤落一团尘埃。
也许在她看来,此时她已成光杆司令。原本信赖的库尔斯基也在抢先踏上白色祭坛,从而失去了她赋予的信任。
而大海还站在我的身边,小五似乎也与我走得亲近些。从进山时二十几人,如今剩下寥寥五人,装备几乎遗失殆尽。更严重的,便是我们的食物已也不多,背包中的高能干电池,也只余下区区三对。
没了吃的,会饿死人,没有照亮的工具,在黑暗的地底,会寸步难行。
灼人灵魂的烈火还在燃烧,却越不过棺材山的边界。兴许那随着我一起跌落于地,摔出一只黄金手镯的无头干尸,将成为唯一不会成灰的死人,继续承受千万年的冷风吹拂。
“走吧。”
易轻荷烦燥的挥挥手,掸开在眼前飘飘渺渺的灰,干涩的说出这两字,失了信心,了无生气。
我回身看了看悬崖上的神道,暗想着此处是不是一座陪葬墓,只不过墓顶太过高远,太过虚无。那祭坛上的白衣老者,可是姓周?
火光耀目,照亮虚空。
狼狈浑身散发着臭气的五人,踏上了崖上的神道,黑石宫灯在身后的火光照耀下,投射下不停摇曳的影子,镂空的雕刻间,透射出隐隐的光斑,以至于那虚影看起来都有些吊诡。
三尺三寸宽的神道临崖而建,身后的大火吸纳着四周的空气,因此而生的风吹得没完没了,也使得我们走得越发小心了些。
我看了看破天荒走在最前方的易轻荷,思索片刻,沉吟着问她,“易小姐,那座城...”
易轻荷脚步一缓,回头看着我,片刻后摇摇头,说:“别问我,也许那不是城,而是座墓,古格王的墓,你周家祖先为他修的墓。”
我听得有讶然,将这句话有脑中理了片刻,才将这句简单的话厘清。墓,古格王的墓,我的祖先为他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