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所觉,投来询问的目光。我挪着脚步,离那黑石像更远了些,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大海的疑问。并非是不敢说与大海听,而是连我自己都无从说起,因为这事太过玄奇。
古格王陵和四川腹地的湖底诡秘有联系?说出来,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打量起四周的情形来。一看之下,才惊觉此处之险绝,奇绝。脚下之地,乃是一道伸展自崖壁,算不得宽阔的石梁。
索桥自彼岸而来,至雕像处止。雕像之后,石梁之上却是一条修整得异常平坦的黑色道路,道路两旁,每隔一段距离,便是一盏黑石雕刻的宫灯。
只是千百年过去,不知灯中是否留有灯油,能否重燃当年的光明。
见得此番情形,我心中突兀想起曾经听说过的古墓神道来,眼前石梁上的黑色道路,莫不就是古格王陵前的神道?
恰在此时,易轻荷打一声呼哨,随即一道手电光束隔着黑色神道照在我的脸上。我眯了眯眼,抬手挡住刺眼的光明。
“没事吧,没死就走吧。”
易轻荷的声音有些冷,兴许是不见库尔斯基,也许是见到神道就在眼前,古格王陵也便触手可及,我很快就是无用之人。
我下意识挥挥手,想要把那恼人的手电光挡开,易轻荷却也适时的收回手电,照亮她脚下的路。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双眼开合间,重新适应原本的晦暗。
一步踏出,踩上了神道,手电照去,竟是纤尘不染,神道上细细的凿痕清晰可辨。神道笔直向前延伸,没入崖壁的黑暗中。
我抽出天罗伞,缓缓又踏出一步。
“不用这般小心,神道为后人祭祀所留,岂会有凶险。”
易轻荷说得很干脆笃定,说话间已是一脚踩了上来,举起手电朝前方一指,其意不言自明。话虽如此,可我走得依旧小心谨慎。
彼岸甬道中的机关,杀死了黄河,钉死了黄鼠狼,我却又怎能这般就信了易轻荷,说不得一步踩错,便万事皆休。
石梁上的神道并不算长,不过百步,便已到尽头,又有两尊九臂怒目黑石雕像立于神道两侧,崖壁之前。神道便在那两尊雕像之间,悠然进了崖壁。
我抬头看了看,却见神道竟是修在山体裂隙之中,山体不知裂了多高远,手电光束照不到裂隙顶端,而我自也看不透其上幽深的黑暗。
走过雕像,走进裂隙,看着神道一侧那深不见底的沟壑裂痕,踩着三尺三寸宽的神道,尤有惧意。道旁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