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时起有了这般转变,兴许是这一路走来,那些恐怖,诡异经历,早已将我的神经变得十分粗大。
当我站在那人面前,才见那抹蓝光不过是握在他手里的荧光棒发出的光亮。借着光亮看去,只见眼前之人身形高大,显然是个男人,此刻就斜靠着甬道壁,三支铁箭穿透他的左肩,胸口,腹部,将他钉在了甬道石壁之上。
而正是因为那三支箭,所以,哪怕他早已死去,却依然靠着石壁,并未倒下。我深吸一口气,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他穿着一身迷彩装的防寒服,类似于战术头套的风雪帽檐下,几缕凌乱而卷曲的头发伸了出来,罩了口鼻的口罩早已被鲜血浸透,只是,鲜血早已凝固。在他脚下的地面,一滩将凝未凝的鲜血,正缓缓朝着低处流淌。
我扭头看了大海一眼,大海会意,一手反握匕首,一手探出轻轻的扯下那人的面罩,随即几支手电齐齐的照在那人的脸上,
苍白到没有半点血色,平平无奇的脸,平静中居然有一丝解脱的意味,微启而干裂脱皮的双唇,仿佛在叹息。他的头发很长,胡子却刮得甚是干净。微露的耳垂上,冻疮很是严重,脓血胀破皮肤,滴落到他的脸上。
我看了看易轻荷,问道:“你可认识他?”
易轻荷摇摇头,说:“不认识,不过,很有可能是你父亲的手下。”
阿龙却在此时走上前来,举着手电仔细瞅了半晌,说:“这人,我好像认识。”
闻听此言,我们几人齐齐看向阿龙,我正要问他,却见小五和黄鼠狼也凑过来,瞧得片刻,一唱一合的说了起来。
小五说:“咦,是哦,这家伙,我好像也认识。”
黄鼠狼挠挠头,若有的思的说:“嗯,不错,我也应该认识。”
小五说:“你看他嘴角,有一颗红痣。”
黄鼠狼说:“没错,是有一颗红痣。”
小五说:“还有,你看他的左眼下,有一道刀刀疤。”
黄鼠狼瞪眼一瞧,说:“是的,我也看到了。”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我是哭笑不得。我看了看其余众人,只见皆是满眼喷火的瞪着正滔滔不绝,废话连篇的两人。
看两人比比划划,还要继续说那人的特征时,易轻荷终于忍不住了,就见她咬牙缓缓的说道:“都给我闭嘴,阿龙,你且说说,这人是谁?”
阿龙摸着下巴,似乎并未听到易轻荷的话,答非所问,自言自语的说:“可惜了,一代传奇,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