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你能进门就是。”
我讪讪一笑,收起零钱和发票上楼去了。207挺好找,我走过去一看,只见房门虚掩,屋里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我眉头一皱,这咳嗽声明明是个女人的声音,那中年大妈不是说这里住的是个当兵的吗?一想之下,我就打算下楼问个究竟。
可我还没挪步,门就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穿了一身迷彩服的大个子出现在我的眼前。大个子见我站在门也明显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
“您是另一张床的住客吧。”
我点点头,疑惑的看着他。楼道两边都是客房,不通光线,头顶的电灯也不甚明亮。我只能勉强看清那大个子长得很粗犷,板寸头发,脸形棱角分明,虽然笑着,但眼里却透着一股狠劲。
大个子见我不回答,又赶忙解释起来,“您别误会,屋里住的是我和我娘,我娘病了,我带她来西安看病。您放心,我娘睡一张床,我睡地上,绝对不会占您的床位。”
恰在此里,这兵哥哥的老娘在屋里唤他,“大海,是不是又来住客了?你还不快让人家进来,堵门口干啥。”
那唤作大海的兵哥哥一听,恍然大悟连忙侧身让开,歉意的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光顾着说话,耽误您的时间了。”
我一听,顿时就笑了,光凭这母子二人的对话,我就知道他们不是坏人,摇摇头说了声没关系,就走进了屋里。
屋子里的空间不大,放下两张铁架床后,中间的过道就几乎只容一人通过。还好,屋里的灯比过道灯要亮了许多。
我一进屋,就看到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老太太正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挪动着身子,一边侧头看向我。
“小伙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母子跟您添麻烦了。”
我一见,赶上前扶住老太太,连声说没关系,又催促她赶紧躺下。老太太的身子骨似乎很不好,见我还算懂事,又重新躺了回去。
我帮她拉好被子,坐到了自己的床上,鼻头一动,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老太太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我赶紧将她扶起,一边替她拍背顺气,顺带着和老太太说起话来。
原来这老太太是渭南乡下的农民,大海出世没多久,她丈夫就死了。她一女人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大海拉扯长大。最后还去当了兵,有出息了,可她这一病,却又把大海的前途给毁了。
老太太说的不明不白,我听得稀里糊涂,又见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赶紧好言安慰。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