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一如之前看到的那般狰狞可怖。我连退数步,在我进来之时,那墙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我又扭头看向石室中间,那尊石像还在原地。
我再也顾不得其它,竭尽全力转就身逃。然而,还没跑出几步,我就结结实实的撞上了一堵坚实的石墙。
我被撞了个七晕八素,仰面就倒。好半晌,我才昏头转向的爬将起来,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此时我也顾不得这许多,扭头四顾,哪里还有通道的影子。反到是看到更多的狰狞石像,整间石室莫名的变成了一间恐怖秘室。
我的心脏嘭嘭乱跳,好半天,我才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稍稍稳定了心神。我深深的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就不知道石室中有无致命的机关一类的东西。
如此一来,我若是心中慌乱,那就死得越快,步步为营,说不得还能寻到一线机会。我拿起开山刀护在胸前,细细看着石室中的情形。
只见石室呈九边形,除却中间的石像,其余九面墙壁之前,皆是立了一尊石像,每尊石像姿势名不相同,表达了各不相同的酷刑。
挖眼,割舌,削鼻,去耳,腰斩,凌迟,断腿,枭首,最后一个竟是炼狱磨刑。石像身前的受刑者,或跪或躺或伏,但每一个受刑者竟然都在笑。
是的,它们在笑。
可是,在我看来,那笑容显得是如此的诡异而恐怖。我慢慢的挪动脚步,走到施挖眼之刑的石像前,仔细的打量起来。石像依旧是石像,那受刑者竟然穿着衣服。
半晌,我伸手轻轻的摸向那受刑者,当我的手刚触摸到它的身体,异变突生。只听得一阵沙沙之声,受刑者身上的衣服瞬间化作尘埃。
我目光一凛,就见一具白骨呈现在我的眼前。我骇然后退,做梦都不曾想到,那受刑者竟然是真正的死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它的脑袋,却是一个青铜头盔死死的卡在它的头上。青铜头盔的面部做得栩栩如生,在绿光之下,乍一看去,竟与常人面部几无二致。
就在我骇的愣神之间,只听得喀喀两声轻响,那扣着青铜头盔的头颅竟然掉了下来,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方才停下。
‘喀’,青铜头盔裂作两半,头盔中的头颅完全显露出来。我定睛一看,却见那头颅脸部朝上,竟是个女人的头颅,脸上画了浓妆,脸白如纸,唇红如血,一头长发盘在头顶。
此刻,她正扬起嘴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