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经历了多少次了。
他身上那些伤疤就是每次徘徊生死之间后,从而落下的。
若拙在见到这些骇目惊心的伤疤后,在惊讶和暗暗猜想中,等候着于蜚。
到于蜚和木啸川聊也聊够了,酒也喝够了时,已经过了子夜。
若拙扶着走路都会东倒西歪的于蜚,离开了木啸川的宅邸,在黑夜之中的寂静街道上扬长而去。
热闹褪去,锁龙人这处宅邸的正堂上,只剩下寂静和冷清。
吃饱喝足的木啸川,独自盘膝坐在地上,凝神聚气,运炁流转浑身之际,毛孔齐齐展开。
一道道薄薄的白雾,从他体内顺着毛孔中喷薄而出。
道道白雾之中,都带着香浓的酒气。
木啸川用体内真炁,带走了酒气,也带走了醉意。
不一会儿后,木啸川就从酒醉的昏头昏脑中完全清醒了过来。双眼不再迷离,脸上也没了带着酒气的红晕。
双目明亮起来的木啸川,抓过了手边地上的青袍,再次披到了自己身上穿好,遮住了他身上那些丑陋狰狞的伤口。
恢复了平静的木啸川站起身来,朝着身后墙壁走去。
他的双眼又如过去一样,似星辰一般明亮。
当他走到了墙壁前,轻轻地跺了跺脚,地砖下暗藏着的机关消息被触发。当即身前的墙壁如一道推拉开的大门一般,向着左右缓缓划开,露出了后面的房间。
这道坚实的石砖墙壁,把这个厅堂一分为二。
后面的房间,和前面的大小一模一样。只是空无一人,静寂中透着沉闷。
在木啸川迈步缓行走进去后,墙壁再次合拢,变得和之前一样的严丝合缝。
走入后面屋中的木啸川,右手食指竖起,双唇动了动,似乎是一番念咒之后,他的指尖上腾起一团豆大的火焰,扯破了周边围过来的黑暗,照亮了四周。
随之,那点火焰飞离了他的指尖,随风飘向了不远处铜柱上的青铜灯,落在了灯盘里的灯芯上,点燃了油灯。
同样是盛着黑鳞鲛人油膏的这些灯中,火光亮了起来。
一盏亮起,就有第二盏也随之点亮,接着是第三盏,第四盏...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盘桓在铜柱上,从柱底部到顶部旋转向上的一连串油灯,逐一被点亮。
这个屋中,越来越是明亮,之前沉浸在黑暗之中屋内全貌,渐渐地显现而出。
那些环绕在屋中几颗铜柱上的青铜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