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得很,纵然他的嘀咕声很小,语数也是极快,却还是听了个真切,当下莞尔一笑道:“这位老爷,这儿是木少爷的家没错,妙绝回老家去了;请问你找我们家少爷有什么事吗?”。
“还买了个丫鬟吗?”张掌柜又嘀咕了一句后,对妙乐微微行礼后,直言道:“我是荣宝斋的掌柜,也是你们家少爷之前上工地方的掌柜。只因他这半月都没来上工,说是辞职了。老朽正在想着,他是不是嫌月钱太少而辞职的,就特意过来看看;如果他真是嫌月钱太小,那在老朽的能力所及范围内都可以给他加薪嘛!他也不必辞职的啊!”。
正说着,在堂屋里听到了对话的木罗氏也迈步徐行,走到了妙乐身边站定,对张掌柜两膝微曲而颔首低眉,微微行了个万福礼后,缓缓道:“这位掌柜的,妾身正是青冥的母亲,近来从老家而来探望犬子的。青冥这孩子在这半个月都没去上工,确实是因为工钱只有五十五块,觉得少了一些。而张掌柜一番好意,妾身在此替犬子先谢过了。只是现在他没在家中;你看这样如何,待他回来后我让他去荣宝斋和你详谈一番。”。
木罗氏不能告诉张掌柜,自己家里是被邪人袭击了,所以木青冥郁郁寡欢才没去上工的;因此把对方和妙乐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她,索性随水推舟地编了个原因。
而木罗氏早已从妙绝那儿知道了儿子在昆明的一切,当然包括工钱的事;所以编出的谎话自然也是无懈可击。
“原来是木母啊,失敬失敬。”张掌柜赶忙打了一揖,客气地说到:“既然是工钱问题那就好办,请您转达令郎,我愿意给他的工钱加到七十块大洋一个月,问问他这样是否满意?而我们荣宝斋会一直给他留着个掌眼的职位的。”。
没想到这么一说,反而让儿子发财了,木罗氏当下暗自窃喜,侧身一让后,也客气地道:“妾身一定转达;掌柜的里边请,到家里来喝杯清茶,吃些小糕点吧。”。
见木青冥不在家中,张掌柜也不好进院去久坐,当下行礼间推迟道:“不了不了,店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老朽这就告辞。”。说完不顾木罗氏的挽留,朝着来路头也不回地离去。
走出了数十步后,张掌柜不禁好奇,在心里暗自嘀咕道:“这木少爷的母亲明明是我汉人模样,怎么长了一双洋人的碧眼?”。
而待到张掌柜远去,妙乐才关上了院门之时,木罗氏也收起了笑意,轻声喃喃道:“这位张掌柜的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药味?”鼻子却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