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弟,吃酒自有机会……”宋时江哪里肯再离开,他怀抱大乔,双手不老实起来。
“三郎……三郎……”大乔气喘吁吁,云鬓散乱,叫道,“且吹了灯……”
宋时江一听,哪里还不明白,也不叫仆役,自己急急去将那飞鹤铜灯俱吹了个灭,急慌慌窜回榻前。大家也别怪他急,后世他二十多了虽谈了几次恋爱,也还是个纯情憨娃子;而来到这后汉后,又因为做得这梁山之头天罡星主众勇烈忠义兄弟的带头大哥,要维持光伟正形象,还真不好意思去欺男霸女,一拖就拖到现在了。如今娇妻在前,他哪里忍耐得住?他低吼一声,就如饿虎般朝榻上扑了上去。
这一夜只见得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一弯新月,金钗倒溜,枕边儿堆一朵乌云;这一夜只听得誓海盟山,拨弄得千般旖旎;羞云怯雨,揉搓得万种妖娆。
云雨巫山,良宵苦短,不再细表。
……
太守府大厅灯火通明,白亮如昼,丝竹靡靡,笑语喧嚣,众人觥筹交错,酒宴正酣。
厅中宋时江不再出现,梁山弟兄趁着机会使劲的撒着欢,那主公身边人遂成了斗酒对象,郭嘉、陈宫、卢俊义、花荣、扈三娘诸人俱被好汉们拉扯着灌酒。扈三娘飒爽,也是应承了几回,两只俏丽眸子却是不住往堂中顾望,指望有个身影前来灌酒。顾望中,却遍寻不见那身影,不由心中大急,哪里再吃得下酒,寻了个由头出厅而走。
厅外新月如钩,月光如水,后院竹柏深深如有水中藻荇。
幽幽月色,却有一身影茕茕独立院中,久久不曾动弹,与那嵯峨假山,与那竹柏松梅参差暗影融为一体。
许久,那身影方才动了动,却是一个郁郁声音顺风传来:“苦零落乱漂泊,一身无无着落,孤雁失巢绕帘幕,不知归家心残破!……唉,何处是归家!归家!归家……贞娘,没了你,何处是家!何处是家!……”声音先是郁郁,继而激愤,最后却是悲戚。
扈三娘疾行的脚步一跄,那颀长身姿顿时停住了,好一会,方才幽幽说道:“林冲哥哥……为何不在厅中饮酒?……”
那身影缓缓转过身子,溶溶月色下,依稀可见那人燕颔胡须,英雄身姿,正是豹子头林冲。只见林冲却是装做不经意地一拭面颊,复又恢复英朗声音,道:“没事,只是出来走走……”
“哥哥,我知晓林冲哥哥方才哭了……”扈三娘也是双目微红,直直盯着林冲虎目,幽幽说道。
“林冲顶天立地一好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