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残余的兖州马军哪里还敢再抵抗,俱是魂飞魄散,一拍马臀,回身就跑。那陷于阵中的,胆怯者干脆丢了刀枪,举手投降;还有自认忠义意图反抗者,被护卫军将士围将而上,砍杀了事。
……
“报……东南面东平军猛攻我阵营,我军难以抵挡……”
“报,报……马军司马阵亡,我兖州铁骑全军覆灭……”有将士慌慌张张将军情报与中军刘岱。
“啊……”刘岱接连闻得恶耗,哪里承受得住,惨叫一声便摔下马来。
“主公……主公……”如此情景吓得一旁王彧、许汜、王楷、王肱四大谋士魂飞魄散,四人慌忙下马来救。
刘岱悠悠醒转,面如金纸,神情萎靡,他颓然叫道:“诸位……我等……该如何?”
四人相顾望了望,俱是垂头丧气,不敢多语。
“难道就这般了么……莫非我就死在这里了?……”刘岱面色更是灰败,泪如雨下,掩面而叫。
“主公,东平军凶猛,我军却是难敌呐……主公当思退路也……”踌躇了一番,主簿王楷低低说道。
“退路……对,退路……”刘岱恍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坐起,叫道,“退路,诸公,速速思量,我军退路……”
“退路?何为退路?……”别驾王彧皱眉而问。
“或许,或许寻宋江一谈,双方罢战?”谋士许汜早已是心惊肉跳了,他一直思量休战,只是碍于脸面,不敢说出。
“罢战!对,对……罢战……”刘岱忙不吝点头,那花白稀疏的胡须随着头颅点动一颤一颤,煞是可笑。他嚷道:“罢战,就是罢战……诸公哪个愿为使?与某赴宋江处谈判……”
四大谋士又是相互而望,相顾无言,两军如此大战,加之胜负已分,此时为使赴谈,几乎是卑颜乞和呐!羞辱不说,性命不保未可知也。
行军司马王肱咬咬牙,站起身子,朝刘岱郑重作揖,说道:“主公,为主公尽忠,肱舍了这面皮与性命又如何?王肱愿往……”
“好好好……一切拜托王公了……”刘岱大喜,焦急说话。
王肱又是作得一揖,一挥宽大儒袖,转身便欲走。
“且慢!……”兖州别驾王彧大叫,他摇头苦笑,朝刘岱说道:“主公,王司马前往说和未尝不可。可是,和谈底线何若?”
“底线?……”刘岱已是惊慌得糊涂了。
“对,底线。……”王彧苦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