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人的悍武。
见得濮阳城头暂时被箭雨压制,毛晖大叫:“上!云梯上……攻城!”
无数沉重高大的云梯被噗噗架在了城头,梯头尖锐的倒勾紧紧的扎在城砖里面。
“上!……”无数的将士嘴里咬着兵刃,一面高举着盾牌,一面如猴子一般向城头攀爬而去,宛如蚂蚁爬树,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砸!……”城头突地发出了震天怒吼,在漫天的箭雨压制中,无数的礌石滚木如冰雹一般砸将了下来,同时无数的滚烫金汁也一瓢一瓢地泼洒了下来。
“啊……啊……”
兖州兵惨叫着从云梯上坠落下来,犹如下饺子。
叉杆抵木也伸出了城头来,这些粗大木头死死抵住云梯,将它们从城墙剔出,然后狠狠地往反方向挑去,云梯轰然倒下,连带云梯上将士一个个掉落下来。
脑浆崩裂者,骨断肢折者,血肉模糊者,全身溃烂者,不计其数;哀嚎,惨叫,打滚,匍匐,呻吟,凄惨异常。何为地狱,如此这般就是地狱,吞噬着敌我双方无数性命的人间地狱。
“半截船!用半截船!……”毛晖目眦尽裂,怒火中烧,嘶吼道。他一把推开旁边一个将士,大步流星跑到一列将士旁边,这列将士正齐力举着半截船。何为半截船,就是用木头搭建的像船型的攻城工具,用的时候,船倒扣过来,士卒在里面,举着船前进,护住自身,说明白点就是巨型盾牌。
“跟我上!”毛晖钻了进去,高举半截船,朝四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