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嘶吼道:“跟他们拼了!”
“拼了!”守备营将士齐吼着。
突然,一个粗鲁的声音大声叫骂:“娘的,老子肉还没吃够呢。这辈子才吃了半年的肉!”
“狗娃,怎么还是你!”一听就是知道是那个狗娃的屯长喊的。
狗娃不理屯长,继续叫骂:“该死的黄巾,该死,该死。寿张老子们过得好好的,营里五天一顿肉,哪里能吃得到。半年,才半年……”他不停的叫骂着。
雷横大眼怒瞪,须发俱张,吼道:“活着,活着,顿顿有肉,老子所有银饷都拿出来给你们买肉……”
“要活着,赶走黄巾!”身旁一个骑马的军侯也大吼了起来,“老子也都拿出来!”
“活着,赶走黄巾!……”大家都嘶吼着,给自己打着气。
天空已是慢慢地暗淡了下来,天边血红的晚霞,映照着奔腾呼啸而来的黄巾骑兵头上黄巾,反射出妖艳的玄黄。“射”,守备营军侯大吼着,百余支弓弩携带着破风声呼啸着射向黄巾骑兵。根本无需瞄准,数十个骑兵惨叫着滚下了纵驰的战马。
可惜没有第二次射箭的机会了。“杀!”那黄巾骑兵高吼着,残忍的笑着,平端长枪,高举大刀,黑压压铁骑的洪流猛地撞上枪与盾组成的刺猬。
“啊……”
“嘶……”
前排的战马因为冲力,被无数只长枪插进身躯,它们悲鸣着胡乱踩踏,重重扑倒,身上的黄巾骑兵连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喊就被掀飞,落在后排战马的铁蹄之下,身如纸糊,脑浆崩裂。
守备营的情况更惨!盾牌阻挡了一下马势,长枪扎入了马身,但是前排的将士早被战马巨大无比的冲击力高高的撞飞,“噗”在后面摔倒,胸骨破碎,口吐鲜血,惨叫连连。
第二排,第三排,一排又一排钢铁洪流带着不可阻挡的冲击力撞过来,守备营的阵列就如暴雨中的小草承受着猛烈冲击。
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人马落地的惨叫声,兵器撕裂身躯骨头声,绝望的疯狂的杀喊声,在这里奏响了敲开地狱大门的哀乐。
守备营步兵队列身后只有十来位骑马的将士。雷横左右望了下,暴吼一声:“杀!”,马肚一夹,高举起朴刀冲了上去。“杀!……”赵雨等四位军侯与其余骑兵也虎吼着,端起长枪冲了上去。
雷横一冲而上,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长枪,“杀”,怒目圆睁,手中朴刀就着马势一砍,那黄巾骑兵惨叫一声,摔倒下马,想要去捂住已断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