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丽雅是奔着社区医院跑来的。一边跑一边胡思乱想。
若是真的。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自己还要去给人家的家长赔礼道歉,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从莫肖扬读幼儿园开始到现在读小学三年级,给那些家长们赔礼道歉就如同喝凉水一般的普遍。每次他们都是厚着脸皮过去,人家爱理不理,受人家的数落。每次儿子都发誓要痛改前非,难道儿子这次还不改吗?
当她进入社区医院的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莫肖扬身边的那个小小的身影,鹅黄色的灯光里,那个小小的身影特别的柔弱,果然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小小女孩,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她的头上果然贴着一块纱布。
她的脑子瞬间一阵眩晕。
小女孩身边站着的就是那个让她操碎了心的儿子莫肖扬。莫肖扬今年八岁了,个头比一般同龄人高一些,半大个小伙子了。穿的也好,长得也倍精神。怎么就不干人事呢?
这么小的孩子都要欺负吗?
此时,他正弯着腰用一块湿纸巾给那个小女孩擦拭额头上的血渍。莫肖扬全神贯注,小手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粘啊粘啊。仔细又认真。
哎呀,妈呀。生他养他这么多年了,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的对待过自己。肖丽雅瞬间有些醋意。
那个瞬间,她有些错觉。这是她的儿子莫肖扬吗?
两人长长的身影在暗黄的灯光里交错在一起,分不开彼此,不知道哪个是你,那个是我。是那么的美好。
肖丽雅瞬间有些回到童年的感觉。半响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很快,她的理性就把她瞬间的感性替代了。
“飞扬,这么大的孩子难道你的眼里也容不下人家吗?”肖丽雅风风火火的奔过来,满脸鄙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指着他的头皮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