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阳台处有一盆养在水中的不知名盆栽,屋内还有两道门,一个是通往浴室,一个是通往更衣室。
此时戴着头套又戴着口罩的魏之禾对那儿并不感兴趣,他按照自己的嗅觉,查找自己的小瓷瓶,室内整洁干净,一目了然,并没有他要找的物件。别说物件,顾临房间内装饰的摆件都不多,墙上只有一张方形挂画,垂直挂下来,魏之禾借着外面的月光和自己超乎常人的夜视能力,将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创作这副作品的画家内心有着强大的气场,画中所画的内容其实还不是山水图,只是一张看不出是什么花的画,不知怎么的却将这花画得气势磅礴,没有含苞待放的含蓄,也没有众花争其斗艳的妖冶,更没有百花齐放的丰富,它单独矗立在画中,有俯瞰人间百态之势,独立而孤傲。
魏之禾将画印刻在心里,他没有拿出手机拍照或者录制视频,这种传世之作,他看一眼就好,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画中花,是哪一种,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出现过。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的见识太少,所以不认得。
时间越来越往清晨方向挪步,魏之禾悄悄从顾临的房间退出到阳台处,他决定转身下二楼储藏室看一看。
然而,就在他握紧门把转身离开时,魏之禾却听见朝这个房间走来的轻微脚步声。
要是普通人估摸听不见,但是魏之禾无论是视觉还是听力都和普通人不同,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黑木耳,也不是苏梓,是胡闻。
顾临的门被敲响,确实传来胡闻的声音:“顾先生,你回来了吗?”
门内没有反应,魏之禾暂时不敢做动作,背贴在墙角,利用窗帘盖住自己的身形,不发出任何声音。
魏之禾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顾临会不会在他的房间里安装监控,要是真的安装了,那他刚才进来的行为岂不是被看得一清二楚,魏之禾的背脊在发凉,突然意识到自己今晚冒然冲进顾临家非常不理智,明摆着就是上赶着暴露自己。
不管如何,他现在得先离开顾临的卧室。
“没回来?算了,我先睡了。”
魏之禾清晰的听见胡闻在自言自语,随后又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胡闻的出现给他的一个警示,他不能小瞧任何一只生活在现代的妖,他们的聪明才智不是人类可以想象的。
脑子更为清晰的魏之禾现在心有点慌张,他得立即离开,再次悄悄将阳台门打开,钻了出去。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翻越过阳台时,一根细细绿色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