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陷入寂静,港都的一伙公子七八人在个角落,陈天星和理查德梅隆还有瓦伦堡父子在中央坐着,还有一个角落也有四五个不知道来自哪儿的人质,白人黄种人都有。
山庄里还不时响起几声尖利的枪声,屋内的人已逐渐麻木的适应了,但接着远处响起几声沉闷的声音,像夏日的惊雷。
陈喜楷和马库斯忧虑的背着步枪到门口查看,十一月的东南亚夜晚的天空碧空如洗,清凉很舒适,但远处时不时冒起的火光提醒屋内的人们,他们还身处险境。
陈天星仍然端坐养神,墨镜在昏暗的灯光下反着光,看样子似乎睡着了,阿狗在他椅子后面靠着坐地上也似乎没有声息。
理查德虽然也心里烦闷,但仍端着一个白瓷碗时不时喝口水。
几个港都的公子都还是二十来岁,看陈喜楷去了门口,也忍耐不住了,七八人到了屋外仰望北方黑黢黢的山峦,一个小时前还是人质的他们很是心惊胆战,那个方向的战况可是关系他们今夜是否能存活,吉兰丹军就是从那个方向来的,等看到山庄内同伙的惨状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狂。
一个多小时后,清理完山庄的保镖们都回来了,三十几人全站在屋廊下看着北方,无人嘈杂,都怕打破这山庄的夜晚静谧。
已过十点,北方的山林已经安静下来,但依然无人回屋。
“粥煮好了没有?”陈天星突然说道。
没人回答他,这可是有关众人生死存亡的时候,还有心思惦记着吃食?
“我去看看”马库斯带着两个保镖去厨房。
“雅各布,感觉饿了吧?”陈天星用瑞典话问一边的雅各布瓦伦堡,这个老爷子刚才也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
“是有点”雅各布也不过五十多一点,突然的打击和惊吓,还有常年的胃病均让他很憔悴,先前陈天星给他按摩了一通,现在也只是眼神有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