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有我听着吗?”迟丽还在微笑。
“新写实小说家由于立足于个体的生存体验,他们不再努力去反映能展示生活必然趋向的历史真实,而试图用生活的平常性、庸常性、平凡性来呈现生活的原生状态,展示当代人的生命存在状态。为此,他们放弃传统现实主义再现典型环境、塑造典型人物的努力目标。在他们笔下,环境总是灰色的,读者感受不到时代的色彩或社会的特点,人物总是渺小的,读者找不到对社会、对历史作过贡献的人。生活成了看不见的巨手,他导演人物演出一幕幕人生的戏剧。人物在不同的人际关系,不同的生存环境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如印家厚、赵胜天,他们成了生活和环境的奴仆,已经被生活、被环境彻底物化,他们本应具备的主体性也完全消失。所以,反英雄、反典型成为新写实小说真实观的重要表现。”
两人开始进行学术交流,一百多学生分成三派,一派直接愤愤离开,一派事不关己纹丝不动,还有不少围拢过来,听他们的院长跟一个少年一本正经的讨论文学派别。
即便是迟丽与陈天星,两人的观点也开始出现分歧。
陈天星认为新写实文学由于拒绝意识形态阐释,由于缺少终极的价值指向,情节的发展往往充满了随机性和偶然性,故事也大多以平面化零碎化的状态呈现,从而构成一种似乎是未经任何选择加工生活流或叙事流状态。不重情节结构的戏剧化,追求叙事方式的生活化,不重情节间的因果逻辑关系,而重生活纯态事实的原生美,不重故事情节的跌宕曲折,而重生活细节的真实生动,也就成为典型的新写实小说的生活流叙事特点。
但迟丽却用陈天星的观点反驳,文学具有开放性和兼容性,不用为政治和其提倡的价值观来约束,不探讨人存在的意义(即生命在客观上的价值取向),而是把问题集中到生命自身,关注的是生存何以成为可能,生命来到这个世界是以怎样形态,换句话说,它不探讨生命生存的意义是什么,仅关心生命本身的意义是什么。
而写作手法或者文字驾驭那是作者的个人喜好,恩格斯认为:“据我看来,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了细节的真实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别林斯基指出:“忠实于生活的现实性的一切细节、颜色和浓淡色度,在全部赤裸和真实中来再现生活。”新写实小说的创作极为关注细节的真实,它们忠实于生活的现实性的一切细节、颜色和浓淡色度,在全部赤裸和真实中来再现生活,它们关注生活的现实性的一切细节甚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