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的骨相呗。”他借着酒兴道。
“从出生年月测算,你这头丑年牛出生于六月,属麒骨,一生富贵声名远,呼风唤雨有神威。”道一道长笑呵呵地道,“而你小子颅骨圆润饱满,鼻骨挺如梁柱,双耳厚实多肉,浑身骨骼方正清奇,筋骨间阳气充沛。从摸到骨相测算,你命里多子多孙、贵不可言。”
何鸿远笑嘻嘻地道:“师父,我现在是乡计生办的工作人员。虽然是借调的,好歹也懂得计生政策。你说我多子多孙,那不是让我砸自己的饭碗吗?”
道一道长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摇头晃脑地道:“命理和骨相,各占五分。无论你相信与否,你的命理和骨相如此吻合,非大富大贵不可。”
“师父,那一个人命理很好,摸上去骨相也很好的人,天天躺在床上做白日梦,他能大福大贵吗?”
“懒人的筋骨,老头子我一摸就准,去他的大福大贵。”
何鸿远哈哈大笑道:“师父,我发现你即使是说忽悠人的话,听上去也很有道理呢。”
俩人正谈笑间,一位近年三十的精壮男子,提着两只断了腿的野兔走进屋来。何鸿远连忙起身拿来碗筷,招呼道:“鲁大哥,先坐下来喝一口。”
来人是道一道长的远房侄子鲁旺,所居住的村庄夹山村就在离回龙观不远的山谷里,道一道长平时大多由他照看,与何鸿远非常熟悉。
“小何医生,你陪叔先喝上。我放夹子逮了两只野兔,把它们处理一下,整个红烧兔肉当下酒菜。”
他一边拿起菜刀很麻利地处理起野兔来,一边念叨道:“一个猎人手里没有了猎枪,还真他妈感觉窝囊!如今放夹子捕些小猎物,忒没劲头儿。”
道一道长语重心长地道:“鲁旺,去年你因为非法持枪的事,被派出所抓去,坐了好几个月的牢。那时若不是小远来照顾我,叔都要饿死在了回龙观里。叔不是一直告诫你,要听政府的话吗?只有听政府的话,才能过上好日子。”
“叔,我不是只有在你们面前才念叨一下吗。”
鲁旺对这位年近八旬的族叔很是恭敬。这位族叔十几岁的时候,听说被国民党部队抓了壮丁,村里人都以为他已经在战争中成了炮灰。十几年前他却被县民政局的人送回到村里,可是他的父母早已故去,家里没有什么嫡系亲人,连房子田地也都被村集体分了。村里人只好先把他安置在这回龙观里。回龙观里原先有一位老道长,老道长故去后,这位老族叔却怎么也不肯离开道观,于是便成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