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宫半载有余,至今尚未侍寝,为何直到三日前才书信传送?”
倾城的面色一僵,有些生怕的低下了头,藏在锦袍中的青葱玉手不禁捏紧了手中的丝帕,轻声道:“表哥,倾城也只是一直在等待时间,况且这半载以来,并非倾城一人未得宠幸,整个后宫里的所有嫔妃皆连皇上的面都不曾见到”,半载之前,帝以纳妃之名将她娶进门,连牌子都不曾命令“敬事房”准备,又何以宠幸之说?
冷孤云的面色更为阴冷,他望着夜色中的朦胧与漆黑,薄唇泛着寒气的道:“这么说来,那个秦昭容极为可能就是当初的萧童,否则以御昊轩的自制,根本不会对一个女人宠爱至此”
倾城赶忙点首,面色带着几分肯定的道:“表哥,倾城敢打包票,那个秦昭容绝对就是萧童,只不过在表哥来的几日里,‘辰德贵妃’欧阳红玉的丫鬟因恨萧童独揽皇宠,致使她家小姐看破红尘而怒急攻心,想让她变成疯子,却不想当萧童醒来,竟只是失忆,却没疯”
冷孤云的剑眉一拧,望了一眼情绪略显激动的倾城,冷道:“接着说”,倾城点首,继续道:“萧童初醒时,性情大变,听宫女们传言,她连皇上都不认识了,见着谁都怕,就连‘辰德贵妃’出‘玄武门’的那一日面对众人的羞辱,她也丝毫不敢还口,不过…这几日的性情似乎有些蹊跷,倒是有几分像死灰复燃”
…长生殿’内顿时一片安静,萧童僵着身子望着清漪那双带着几许犀利眸光的眼,感觉自己胸口的空气仿佛给吸走了一般,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少许,只见清漪秀眉一拧,扫视了一眼萧童一身淡紫色的长裙,抿红唇,清冷的道:“木御女怎么不说话?“
心口一紧,萧童手中的茶水几乎端不稳,她睁大杏眸望着清漪那淡漠疏离的神色,只觉得喉间干涩,贝齿咬唇,有些艰难的道:“回小姐的话,那是皇上花了三年时光,特地为小姐雕刻的白玉牡丹发簪”,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独自一个人在黑暗触摸着,凭着感觉去雕刻的
三年…清漪的眸光一黯,像是想起了那些不愿回忆的过去,将手中的簪子缓缓放下,但是秀眉却依旧拢着,但声音却渐渐起轻柔,道:“皇上呢?现在皇上在何处?”
“皇上今日早朝了,这几日皇上一直陪着小姐,耽误了不少政务,朝中大小事情都由欧阳城丞相与护国侯操持着,怕也不妥当,所以皇上今日要亲自理朝”萧童如实回答,她望着清漪娇美却冷清的侧容,心头竟觉得越来越慌,于是,她微微转首,望着守在屏风后,秦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