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让她一夜心情甚好。
可即便这样,为何还始终无法入眠呢?
她听着身边男人平稳的呼吸,心里有点愧疚,却不后悔。
昨夜,她以对腹中孩子不利为由,拒绝了他的要求,二人就这样和衣而睡。
他没有勉强她。
但是,她看得出他的失望,也看得出,他是因为疼她、宠她,所以才答应她的请求。
对于床事,清漪不认为自己是那种非要有爱才能性的女人,但是不知为何,每当身边这个男人的手想要解开她的衣衫,她都会全身战栗,别扭地很。
她可以违背道德,却不能违背自己的心。
希望过一段时间同床共枕的日子,她可以慢慢接受他的碰触。
清漪翻了个身,又翻过来,发现再也躺不下去,起了床。
这时,齐连堂也醒了,揉了揉惺忪睡眼,清漪发现,他的这一动作,很童真,这一定是常年积累的习惯。
醒了?清漪柔声地问,竟诡异地觉得,自己充满母爱。
齐连堂露齿一笑,“嗯,今夜,我睡得很好。”
这下,清漪心里的古怪感更甚,看样,不仅自己充满母爱,她的这个新夫婿好像也乐得沉迷其中,这……应该也是习惯使然,在她失忆前,他们应该就是这种包容与被包容的关系吧。
当然,包容者是她。
对这种感觉,清漪选择一笑置之。
门口有个等了好久的丫鬟,都快冻得双脚麻木了,似乎听见了房里的声音,赶紧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公子、少夫人,可起了?奴婢打热水伺候你们更衣?”
齐连堂闻声,蹙起眉,不禁自言自语,“怎么是她?”
清漪随口问了句,“她?是谁?”
齐连堂还没回答,门口的那个丫头又说话了,“公子,少夫人,奴婢是昨夜大夫人安排贴身伺候四少夫人的,奴婢柳儿,你们可需要起身洗漱?”
齐连堂耸耸肩,这下,也不需要他介绍了。
清漪笑了,扬声道,“进来吧。外面那么冷,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没理由让人家姑娘家的候着。”
柳儿赶紧端了热水进去了,洗好了两块热腾腾的毛巾,分别给齐连堂和清漪递过去,眼珠子则滴溜溜地瞧着清漪的脸,差点没把持住激动地把毛巾给掉在床上。
果然,果然跟外面传的一样。
这张脸,分明就是她家小姐的脸!
而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