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齐连城仰天苦笑,“为什么?你竟然还会问我为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还忘不了他!你难道看不出,他现在满心里装的都是三弟妹的了吗?”
“不可能!你胡说!”
秦雅韵近乎咆哮了,她欲冲出门去,却被齐连城抓住了手腕给拦,回来,“你干什么去?”
“你管我’我要再去找一面镜子!”
齐连城将她狠狠地甩在一边,秦雅韵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他变了!
他以前不会对她大吼,更不会对她动手动脚,哪怕是那次流产的时候,也是因为失手而推倒她。
而这一次,他分明是理智的、故意的!
“秦雅韵,我警告你,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还想做这个二少夫人,那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不然,我……我休妻!”
说着,他一甩衣袍,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迎面碰到了闻声而来的菲儿。
看见菲儿满是担忧的小脸,齐连城拥住她的肩头,声音变柔,“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还没养好,别到处走动。走,爷回西厢房里陪你。”说完,杵着秦雅韵的面,吻了吻菲儿的红唇,而后拥着她离开了。
秦雅韵跌坐原地,泪如雨下。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而不自知,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原本爱她的人,一个个都不再爱她了?
芷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第一次,秦雅韵觉得心里冷冰冰的,寂寞地很,从心而发的寂寞。
她哭湿了丝帕,也无人问津。
门帘似乎有些响动,她哑着声音,唤了声,“芷儿”
可那人没有反应,她又唤了声,那人仍没有反应。
她抬起头,却赫然发现,来人竟是曾经被她陷害了的竹儿!
看见秦雅韵瞪目结舌的恐惧模样,竹儿微笑了,走过来,欲要搀扶,“二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别摔坏了身子,让奴婢来扶你一把。”
秦雅韵瞪圆了眼睛,想要拂开竹儿的手,却觉得手臂有如千斤重,“你……你别过来,你是有孕的人,已是大哥的妾室,何必对我这般卑躬屈膝?更何况……”
秦雅韵咬了咬贝齿,更何况,自己还陷害过她!
竹儿笑得温和,仿若不知道秦雅韵指的是什么,半强迫地将她扶起,“自家人,还说这么见外干什么呢?就算我再怀了孩子,也不过是个妾,伺候你是应该的,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