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又说溜了嘴,“其实,该忘的人,就彻底地忘了,纠结着不过伤人伤己。”
不想,听她这么说,齐连琛忽而将怒容收敛,带着似曾相识的那种似笑非笑的口气,反问了句,“娘子说的,是自己吧。”
“……”
清漪气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得,事情妾身已传到,三公子自己去娘那里摆平吧,柳儿,咱们回房吃糕点去。”
说完,她扭头就要与齐连琛错身而过。
男人似乎心情大好,随手扯住了她衣袖的下摆,将她揪住,“娘子,这太公已下葬,为夫是不是可以出府大杀四方了?”
咬牙,再咬牙,“三公子你要去哪,妾身不敢阻拦。”
“爹没有别的什么让为夫打发无聊的玩意了?”
当她没事干啊,天天想着法子栽培他?“这个,三公子该去自己问问爹。”
说着,清漪扯了扯衣袖,硬是把那一撮布料从他的指间给扯了回来,“没别的事,妾身先回房了。”
可是,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极戏谑地一声叫唤,“娘子。”
翻翻白眼,清漪回了头,“三公子还有何吩咐?”
齐连琛耸耸肩,双手一摊,“没什么,就是告诉娘子一声,为夫没有该忘的人。”
没有该忘的,那就是要记住一辈子了?
“那敢情好。”跟她没关系的事,他怎样说都好。
扭过头来,继续往前走,身后的男人乐此不疲,“啊,那个……清儿。”
清……清儿?这一时间她的呼吸像是停止了一样,瞬间就想起了北冥墨!同样的称呼,她只能逼着自己去忘记!
清漪涌起一阵恶寒,猛地回头,就看见齐连琛咧着嘴在那里笑得欢。
这男人,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下意识地搓了下手臂,清漪觉得,自己的声音一定在打颤,“三公子,……还有何事?”
“没什么,就是知会你一声,若有什么其他挑豆子、看石头之类的玩意,记得叫为夫一起玩。——啊,还有,谢谢你给为夫的赌本。”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元宝,摇了摇。
清漪再次无语,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说完,扭头抬腿速溜,他要是再在后面叫唤,打死她都不回头。
柳儿跟在后面,几乎小跑。
瞅着这对主仆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齐连琛抛了抛手中的银元宝,“清儿?这称呼很吓人吗?居然溜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