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担心自己的儿子将来找不到知根知底的媳妇,会被欺负,也担心时间久了,齐老爷对齐连堂的疼爱,会因为自己儿子的一无是处而慢慢减少,可如果自己的儿子留下了子嗣,那自然就是另一番景象。
一般人可不会给一个傻子生孩子,所以,五夫人别有深意地将菊儿给齐连堂做通房丫鬟,并许诺,如果菊儿他日怀了齐连堂的骨肉,那么就将其直接纳为妾室,菊儿的出身并不好,可五夫人也没亏待她,早就待她有别一般丫鬟了。
只可惜,五夫人的这番苦心,必定是要被辜负了。
先不说齐连堂小孩子心性,压根不懂什么男女风月之事,那菊儿其实也只是在人多的时候,表现地谦恭,私下里只有齐连堂在的时候,常常骂他傻子,不给他好脸色看,并且威胁他,如果敢对外乱说,那么府里的其他人都不再理他等等。
总之,齐连堂经不得吓,而且忘性也快,孩子心性的他更不会记仇,所以,日子就这么过来了。
此时,齐连堂的房门虚掩着,他的人已入了睡。五夫人安歇得也早,六小姐百无聊赖地也上了床。没有主子伺候的丫鬟们,也各自回房。
于是,整个五夫人的院落里都寂静无声。
之前挑着灯笼的二公子,在院落的侧墙站定后,不大不小地觉了两声猫叫,不多时,里面也跟着传出了像是对暗号似的猫叫声。
听到接头暗号,二公子吹熄了灯笼,不多时,竟轻松地翻过院落的侧墙,跃入院中,而后轻车熟路地摸到齐连堂的睡房,打开虚掩的门,闪了进去。
他的人刚刚闪进去,就见一光溜溜的人儿扑进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耳际说,“二公子,奴婢好想你。”
祁连城闻言,赶紧掩住了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叱道,“你疯了!”
那女子扒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舔了舔,方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床铺那里走去,二人坐上床沿,女子便迫不及待地仰躺床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同时低声道,“不怕,他睡了,以前都没事。”
女子口中所谓的他,正是已经睡熟的齐连堂。而这女子,毫无疑问,自然是和齐连堂同房而眠的菊儿。
齐连堂的床在内间,而菊儿的床在外间,中间有厚实门帘遮挡,虽然没有太好的隔音效果,可是一个熟睡的人,还是很难听见外间传来的声响。
不多一会,那菊儿的床就开始抖动起来,祁连城突然停了下来,低声道,“不成,你这床今儿是不是不平?怎么这么大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