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褪下鞋袜。
清漪挑了下眉,而后用着很“温柔而又贤惠”的声音说道,“三公子,其实妾身也不想影响相公沐足放松,只不过……这是大夫人交代下来的,百行孝为先,妾身只能听她老人家的。”
从她的角度,她看见了他的眉头微蹙,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她看得分明,心里涌起无限畅快。——他不是说她爱伪装么,那她就要伪装到底,他不是见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爽吗,那她非要让他不爽个够不可!
“有什么,你就说。”
齐连琛头也不抬,甚至是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一脸舒服放松的模样。
清漪拿起那瓷瓶,晃了晃,听着里面咣啷咣当的水声,笑道,“大夫人说了,让妾身今晚务必服侍相公把这瓶补品服下,如果妾身不照着做的话,那就是妾身失职。——可是,妾身已将该说的,都说了,也说明了这是大夫人的安排,如果相公拒喝的话,那自然就不是妾身的责任了,相公你说是不是?”
听了这话,竹儿已停下为齐连琛洗脚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清漪,那瓶鬼东西,一看就不太像普通的补药。
柳儿可是明白原委,看样子,自家夫人还真是要让三公子喝那东西,不仅如此,夫人似乎还放出话来,如果三公子不喝,那就是三公子不孝……
齐连琛终于睁开眼睛,侧过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用着不正经的口吻说道,“娘子说得有理,那有请娘子服侍为夫用药吧。”
这么爽快?
清漪心里纳闷,或许这家伙不知道这瓷瓶里装得什么东西吧,她决定再下一剂猛药,“相公英明,服了这药,你我今后铁定儿孙满堂,既然相公这般配合,今夜,妾身也定不会让相公失望。——柳儿,把白缎在床上铺好。”
清漪还生怕有余留似地甩了甩,硬生生地又甩出一滴。
她拿起茶壶,兑上了些许开水,让茶碗达七八分满,这才端起,笑盈盈地递到齐连琛的面前,“三公子,请用药。”
清漪嘴里笑得甜,心里更是乐得欢,她倒要看看,这个为二少夫人守身如玉的家伙怎么拒绝这份“孝心”!
柳儿心里捏了把汗:小姐这是玩火呢,如果公子喝了,那今晚上受苦的,还不是夫人自己?而且,药量这么足……,唉,不敢想象。
说到这个份上,任谁都明白了,这瓷瓶里的,是什么“功效”的药物。
柳儿是硬着头皮地冲进卧房,一看床上,那白缎